日本人偷襲了一次失敗後,便沒有再出現,我一直留神著水中的動靜,卻也沒有聽見有什麼水聲遊動的聲音,那麼是水裏沒人,要麼就是那小日本雖然藏在水裏,但並沒有遊動。
我腦子裏不由自主,便腦補出了一副日本人站在水底,無聲無息的走著,跟隨著我們的腳步,隨時打算偷襲。大概是我想象力太好了,因此那畫麵感十分清晰,自己都把自己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直到我們走出頭,也沒再遇上什麼危險。
之前的動靜,讓靳樂以為我們遇到危險,回程找我們來了,一行人在中途相遇,說明情況後,便往外走。靳樂顯得有些激動,邊走邊道:“這後麵的東西,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我道:“我不感興趣後麵有什麼東西,我就想知道能不能出去。”
靳樂打包票,說道:“洞口就在頂上,陽光都能透進來,絕對能出去。”他走在最前頭,領著我們到了出口。
一看見眼前的情況,我就知道靳樂為什麼會有剛才那種表情了。
這水渠的盡頭處,是一個直上直下的豎洞,直徑大約有十米左右,而且帶著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
是誰在這裏挖了這麼個洞?
豎洞的下麵通向何處不得而知,但上方卻可以看到頂,夕陽的光輝從頂部透進來,如同一道橘黃色的光柱。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的人,猛然看見這自然光,心裏別提多激動了。
但此刻震撼我們的,並不是這個豎洞,而是豎洞裏的東西。
這豎洞的中央,是好幾個碩大的管道,每根管道都有成人大腿粗,聚在一起,頂部則和我們身邊的水渠相連,底部則位於豎洞的底端,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於此同時,在豎洞的旁邊,還能看見從頂部延伸下來的兩條鐵梯,一條通往豎洞底部,一條通往我們所在的這個洞口,我們隻要順著鐵梯,就可以直接出去。
“你們說,這些管道是通向什麼地方?”小沈問了一句。
我雖然也好奇,但這點好奇心,很快就被我拋諸腦後:“管它通向哪兒,咱們現在先出去要緊,你們先上。”我還擔心著那日本人會出什麼幺蛾子,打算墊底,但靳樂這時推了我一把,說:“你現在也渾身是傷,還中毒了,別逞強了,我墊底,你們先上。”
靳樂手裏一直拿著武器,說完便輕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先走。
這會兒我確實也支撐不住了,心髒仿佛要跳出胸膛似的,頭腦也漲的厲害,因此也不矯情了,當先便順著那鐵梯往上爬。
頭頂的光柱離我越來越近,一股清新的空氣從上方灌下來,這清冽的山風帶著草木的清香灌入鼻腔中,讓人仿佛從裏到外都被洗刷了一遍似的,發漲的大腦,都跟著輕鬆了一些。
我長長吸了口氣,加了把勁兒,一口氣探出頭,一下子便能眺望到遠山處已經落了一半的太陽。
這個出口,是在一片巨石林立的岩石帶,我爬出洞口,站在外麵一看,可以順著眺望到遠山,但並不能看見迷魂村,因為這個出口是靠龍吟山西南麵的,地麵裸露著岩石,由於沒有泥土,因此周邊植被稀少,隻有一些艱難從石頭縫裏擠出來的灌木和雜草,在風中簌簌作響。
位置高、沒有植物,自然就沒有動物,也沒有村民可以利用的木柴,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出入口,居然一直沒有被迷魂村的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