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扒皮獐子(9)(1 / 2)

梭梭看著燈光下,地麵上那一串圓形腳印,頓時也懵了,她昨天掉進冰水裏,天寒地凍,今天已經有些感冒了,我這麼一問,她緊張之下打了個噴嚏,道:“不對勁的地方……沒、沒有啊,就是被嚇壞了,他說你們遇上一隻老獐子,其它的就沒了啊。”

馬老太太還沒來得及了解事情的整個過程,聞言立刻問彎刀是怎麼回事,彎刀簡言意駭的將我們的遭遇一說,眾人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齊齊變色,小黃毛更是目瞪口呆,說話都不利索了:“難、難道剛才的安巴……是老獐子假扮的?”

彎刀看了小黃毛一眼,顯然對於他此刻隻會說廢話覺得礙事兒,是不是假扮的不知道,比較獐子扒皮隻是民間傳說。

這些民間故事,口口相傳,早就麵目全非,真假參半,做不得說。

這時候再提扒皮的事兒,隻會增加眾人心頭的恐懼氣氛。

小黃毛收到彎刀的眼神警告,立刻慫了,彎刀於是吩咐盤左盤右兄弟留下,保護馬老師他們,又招呼我和梭梭跟上他,順著腳印,去尋找安巴的線索。

郝雲安這時候站出來道:“我跟你們一起去,雖然我是個搞研究的,但我也是男人,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彎刀直接回拒了他,一點兒麵子也不給:“你留下,否則出了事隻會礙手礙腳。”

郝雲安頓時一噎,腆著他的大肚子,估計氣的夠嗆。

要不怎麼說人壓人,壓死人呢?我們三個十級犧牲者,在這個隊伍裏就是個打雜出力氣的,誰都能使喚,馬老太太到是和氣,但傅雪莉和郝雲安對我們就不怎麼客氣了。

唯獨彎刀和盤左、盤右兩兄弟,除了馬老太太外,誰的麵子都不給,這會兒看郝雲安吃癟,我心裏暗爽:讓你丫就知道使喚我們三個,讓你丫挑我刺兒,現在知道自己有多不爭氣了吧?瞧瞧那肚子……還追老獐子呢,別跑幾步,獐子沒追著,自己先倒了。

郝雲安生氣歸生氣,但作為六級的犧牲者,彎刀和馬老太太並列為這個隊伍的領頭人,而為了保障隊伍的安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某些方麵,就算是馬老太太,也不得不服從彎刀的安排。

因此我和梭梭,便直接跟上彎刀,沿著帳篷後麵的腳印追過去了。

這地兒雖然泥土潮濕,地麵容易留下痕跡,但同樣的山石也多,植被茂密,因此導致那腳印斷斷續續的,追蹤了十來分鍾,腳印便徹底消失了。

“好多青苔。”梭梭和我靠的很近,打著手電筒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裏可能靠近水源,因此地麵上長滿了一種類似苔蘚一樣的植物,這種植物,我聽安巴之前講過,雖然和苔蘚是同屬,但品種不一樣。這種苔蘚當地人叫‘絨子’,比南方常見的苔蘚長得更高更密更厚實,由於這東西又軟又保暖,以前窮人家,將絨子曬幹鋪在炕上,天還沒那麼冷的時候,就用這個來保暖。

由於長得厚實,因此人一踩上去,被踩扁的絨子就很快重新膨脹起來,因此根本看不見任何痕跡。

黑暗中,我聽到右手邊隱隱有流水聲傳來,除了水聲,四下裏便隻有風吹林動之音,沿途找來,我和梭梭一直在喊安巴的名字,也沒聽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