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巴說這話時,腦門上全是汗,一邊講,一邊緊張的朝四下的黑暗中看,仿佛沼澤美人就躲在附近一樣。他嘴裏喃喃自語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最後音量微微提高,道:“不行,這可不是小事兒,一定得告訴你們頭兒,咱們遇到了沼澤美人,還是趕緊離這片地方越遠越好。”說完,他便起身,看樣子是想去帳篷裏叫醒彎刀等人。
我立刻阻止了他:“先別急,這大晚上的,叫醒了他們有什麼用?即便要撤退,也不可能這麼晚撤退……你說的那個沼澤美人,真有這麼邪門兒?他大爺的,我自認為是新時代的好男人,上得廳堂,事業有成,下得廚房,家務全能,愛護動物,保護環境,團結友愛,樂於助人,就差頒我一個‘感動中國獎’了,她怎麼不纏你反而纏我?”
安巴不樂意了,嘴裏嘶了一聲,道:“啥意思?合著你是暗指我不是好人?我跟你說,沼澤美人隻對男人下手,不分好人還是壞人。誰知道她為什麼先纏上你……保不齊就是因為覺得你是好男人,所以拉你下去作陪唄。”
我沒心情跟他嗆,事實上這會兒我整個人都相當懵逼。
剛才還以為隻是做了個普通的噩夢,現在聽安巴這麼一講,卻好像我撞了鬼似的?
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以回答,之前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撞鬼了,但事實證明,很多時候,隻是我的認識沒有到達那個高度,所以疑神疑鬼。
如果說在以前,我對鬼神之說是半信半疑,那麼在經曆過這幾次的詭異事件後,我就和許開熠一樣,成為了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但現在,沼澤美人的事兒,直接把我給打臉了。
抹了把臉,我問安巴:“那些夢見過沼澤美人的人,後來都怎麼樣了?”
安巴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兒,道:“那些人天天晚上做噩夢,很快就瘋了,胡言亂語,但最後無一例外都死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死的時候,都是死在爛泥塘裏。”
他這麼一說,我有些穩不住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我和安巴守的是最後一班。
不行,等天亮,我得把這事兒告訴馬老太太等人,我可不想最後死在爛泥塘裏,如果那沼澤美人,真的是化為了鬼怪作祟,那麼隻要離開她作祟的範圍,應該就沒有大礙了吧?我不信自己飛回北京去,她還能繼續害我不成。
我將自己的想法一說,安巴立刻點頭讚同,說看樣子之前的勞務費是不能拿全了。
我說賺再多錢,沒有命花,有個屁用。
安巴深表讚同。
天剛蒙蒙亮,我們二人將帳篷裏的眾人都弄醒了。
傅雪莉睡眼朦朧的看了看天色,有些生氣:“才剛亮,說好七點啟程,你們急什麼。”
我沒搭理這女人,而是立刻向馬老太太和彎刀,講起了自己夢見沼澤美人的事,讓他們拿個主意。
“沼澤美人?”在旁邊兒聽的郝雲安皺起了眉,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裝神弄鬼,不就是做個噩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