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逃命(9)(1 / 2)

雖然道士放鬆了壓製我的力道,但卻並沒有從我身上爬起來,而是趴在我背上,一隻手壓著我握槍的右手,一隻手捏著那個布包,充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我瞧見他放鬆力道,肌肉一繃,打算反擊,將他從身上甩出去,然後給他一槍。誰知這道士反應極快,似乎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我才剛一用力,他一隻手便從後方猛地往我後脖子上一按,將我整個人給控製住了。

後脖子是一處弱點,像靳樂那種懂門道的人,可以以此輕而易舉弄死一個人。

道士將我卡的很緊,我一時間不敢動了,這人看起來神智有問題,我可不想被一個精神病莫名其妙的弄死。當即便趴著一動不動。

剛才道士那一撲,使得我手裏的伸縮管咕嚕嚕滾到了一邊,當然,由於燈油和紗布的原因,伸縮管的管口,依舊燃燒著火苗,將這一片方位給照的透亮。

道士的手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黏糊糊的,再加上身上那種惡臭味兒,和他貼在一起,別提多惡心了。

此刻我右手上到是有槍,可惜這道士顯然已經有了防備,身上的其餘地方到是放鬆了力道,唯有按住我右手的那隻手,卻紋絲不動。

卡住我的後脖子後,道士非常凶狠的將我右手的槍給奪了下去。他對這玩意兒似乎是又怕又好奇,拿在手裏,姿勢也不標準,側手握槍,小手指和無名指半挨著機板,一個不注意,就容易出事故。偏偏這道士對槍口十分好奇,竟然將眼睛貼上去往裏麵看。

我被他完全製住,武器又被奪了,心頭暗罵,心說:看吧看吧,手指在歪個幾分,最好自個兒把自個兒爆頭了。

但老天爺沒聽到我的詛咒,這道士看著看著似乎沒勁,反而學著我的樣子,將槍口直接對準了我的腦門。

被一個神誌不清的人,用槍口指著腦門兒是什麼感覺?

我隻覺得自己瞬間就慫了,被一個正常人拿槍指著,你或許還能跟他溝通一下,但被一個神智失常的人拿槍口頂著,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誰能理解一個神經病的腦回路?鬼知道他會不會突然開槍!

咽了咽口水,我試圖拯救自己:“這、這位道長,槍不是這麼用的,咱們有話好好說。”

道士對語言顯然是有反應的,我說完,他將槍口往旁邊挪了一下,低頭和我對視。

臭!

真他媽臭!

估計好多年沒洗頭洗臉了,道士皮包骨的臉上顯得油汪汪、黏糊糊的,頭發更是結成片,一縷一縷的,臭的能將人熏暈。

我屏住呼吸,因為他把槍口移開的動作,而微微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這道士就做了一個讓我無語的動作,他將那個綠色的布包往我頭上套,似乎是打算讓我挎上。

我心裏覺得不對勁:剛才還不讓我碰,一口一個是他的,怎麼這會兒,又讓我挎這個包呢?由於繳了我的槍,道士放鬆了警惕,壓住我後脖子的手也鬆開了,不過我倆現在離的很近,見識了這道士的速度和力道後,我知道在這種距離下,暫時還是不要整什麼幺蛾子了,要想擺脫他,至少得先拉開一段距離,再說了,我的槍還在他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