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的‘勇敢’,對我來說簡直如同晴天霹靂,道士看見彎刀下水,估計挺害怕的,便一下子又潛入了水中。彎刀顯然對我更有興趣,並不去管那道士,而是直接朝我這邊兒遊,因為隔的並不遠,因此不過十來秒的功夫便遊到了跟前來。
我大驚,繼續使出吃奶的勁兒攪動鐵鏈子,不過彎刀的身手明顯比道士要利落不少,而且居然會鑽空子,似乎並沒有完全失去神智,懂得思考一般,在鐵鏈速度最慢時,竟然一把將鐵鏈給拽住了,緊接著雙腿在壁上一蹬,整個人直接竄了進來!
這洞口直徑不到一米,人在裏麵根本施展不開,因此彎刀隻是上半身進來了,我猛地拔出開山刀,幾乎就想往他腦袋上砍。
事實上此時的彎刀,臉部肌肉消瘦,瘦骨嶙峋,因此麵貌已經大變了,可看著他身上的衣服和穿戴,卻不停的在提醒我,這是不久前還救過我的同伴。
我發現自己這一刀根本砍不下去,情急之下一咬牙,轉身就往洞裏爬。
彎刀速度雖然快,但在這狹窄的洞口裏也發揮不出來,所以我很快和他拉開了距離。
越往裏越黑,外麵的光線絲毫進不來,我快掛裏的防風打火機,但這洞裏風太大,防風打火機也照樣沒用。因此爬了一段距離,在快要徹底陷入黑暗時,我看著後麵跟著爬進來的彎刀,心知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是時候做一個決斷了。
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當即,我不在往洞口裏爬,而是拔出了開山刀等他過來。
地方狹窄有地方狹窄的好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反到能與現在的彎刀有一較之力了。
他現在的情況,和水裏的道士一模一樣,想來說不準也有那種驚人的恢複能力,攻擊其他部位是沒用的,現如今隻能爆頭了。
兄弟,對不住了!
我握著手裏的刀,就著暗淡的光線,看著彎刀朝我爬了過來。
近了。
更近了。
我的呼吸變得越加急促,幾乎難以控製,就在我判斷出差不多的距離,手裏的刀要砍過去時,彎刀突然悶哼了一聲。
這一聲,讓我的動作不由得為之一頓。
因為這聲音,和之前發狂時發出的那種聲音不一樣,此刻這一聲,更像是一個正常人的聲音。
悶哼過後,彎刀竟然不動了。
由於光線很暗,因此我也看不見彎刀的神情,隻能看見原本往前爬的人,突然縮了起來,就跟之前犯爛鼠病似的,開始不停的抽搐。
我一愣,心想:莫非還有其它的變化?為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我當即背過身,將打火機護在身前點燃。火苗被吹動的厲害,就著跳動的火光,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皮包骨一樣的彎刀,就跟吹氣球似的,原本萎縮下去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重新變得豐盈起來,幾秒鍾的功夫,就恢複了原樣,並且跟著停止了抽搐,身體慢慢的舒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