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漆黑的瞳孔縮了一下,有反應了,下意識的想往後蹭,彎刀不等他後退太多,匕首猛地往下一插,直接將道士的大腿捅了個對穿。
鮮血迅速湧了出來,我剛好蹲在旁邊,頓時被血噴了有臉,那感覺別提了,又震驚又惱火。
我順手從旁邊捧水洗臉,忍不住喝道:“你、你這就不能給人一點兒猶豫的機會?”
彎刀瞥了我一眼,道:“你以後會有機會選修刑訊課的,到時候就會知道我現在有多仁慈了。”
“……”謝謝,我並不想選修那個!
彎刀沒有真的砍下道士的腿,直接捅個對穿,算是對道士的警告。
這道士儼然是個活人,又不是什麼詐了屍的屍體,這一下刀捅下去,自然是十分痛苦,整個人抽了一下,喉嚨裏開始斷斷續續的發出一些聲音:“我……嘶嘶嘶……今……嘶嘶嘶……無酒……咯咯咯咯咯……”他嗓子或者說表達能力應該還有些問題,說的什麼我倆根本聽不懂。
我見他挺痛苦的,便對彎刀道:“現在他沒什麼威脅了,我看還是先離開這兒,要真想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麼,不如等回去再說。”
彎刀聽了半天,發現確實聽不到什麼能辨別的信息,隻得皺了皺眉,點頭同意了。
這道士恢複能力強,到也不用怎麼包紮傷口,傷口自己就止血裏。我和彎刀輪流一人帶道士一陣,順著地熱泉的邊緣往另一頭走,這一次我們到是走對了,沒多久便看見了一堵假的石牆,石牆上有許多裂縫,暗風就是從這些裂縫裏吹出來得。
雖說這假石牆的硬度不如水泥,但我和彎刀手頭邊沒什麼工具,燈光打進去,也瞧不見頭,敲打了幾下,聽聲音,這假牆做的還挺厚實的,想破開可不容易。
我琢磨道:“慢慢挖,到也能挖開,不過得挖到什麼時候?得幹一天一夜吧?你說之前堵住那洞府口的石門,是不是也是假的?那石門肯定沒這個厚,不如咱們原路返回,把那石門挖開?”
彎刀不理我,說道:“上麵的通道已經被我炸了。”
得,忘記這回事兒了!
看樣子我們隻能從這兒找出口了,能咋辦?挖唄!
我們手裏有一些撬子一類的工具,便認準一個點開挖,這種假石頭的硬度,有點兒像過去那種劣質的紅磚,即便如此,它也不是豆腐、不是砂岩,所以幹起來還是挺費力的,即便戴著手套,但弄了三個多小時後,手掌都快磨破皮了,也隻挖出了一個直徑半米長,一米多深的圓洞。
這到底有多厚?
這些假牆到底是誰整出來的?怎麼像是在隔斷什麼東西一樣呢?這個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再之前看到那缸燃料單獨占了一間密室,又被道士撞開阻隔的石牆後,我就有這種感覺了。
這種明顯不符合便利性的設計,就像是洞府在施工過程中,為了阻隔或者說避開什麼東西,而特意為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