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許開熠恢複的差不多了,收拾著打算重新開始自己的工作,幾乎相當於死過一次的人,我本以為許開熠醒來,應該在人生追求上會有所改變,但結果卻是,他不僅沒變,反而因此悟出了生命無常,抓緊當下的緊迫感,從工作狂化身成工作變態狂了。
這大概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一把吧,不同的人,經曆同一件事,得到的改變往往是不同的。這事兒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死過一次回來,大概什麼都看開了,但放在許開熠身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在他恢複的差不多時,我和他詳談了一下此次的事件,他聽完,並不跟魏哥似的,說些安慰的好話,而是直言道:“沒那麼簡單,這事兒還沒完,小齊的死信不能確定,還有呲牙那夥人身後的支持者,比清風掌握的信息更多,勢力應該也更大,這都是隱患,你不要掉以輕心,做好隨時來事兒的準備吧。”
我道:“你這種實事求是的態度,有時候真不是一件好事。”
許開熠淡淡道:“難道你希望我像魏小子那樣,說些自我安慰的好話?”
我道:“你得學學魏哥凡事往好的方麵想。”
許開熠道:“老祖宗說‘居安思危’,是有道理的,安逸讓人毀滅。”頓了頓,他道:“當然,這隻是一種可能,如果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當然更好,不過,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或許可以從那個神秘人身上入手。”
我道:“那個人隻有一個聯係電話,而且我再打過去,他也不接了。老大,你說,如果我是老變態安排的克隆人,那你是什麼?”
許開熠眯了眯眼,沒接這句話。
如果我和彎刀的身世,還有跡可循的話,那麼許開熠就顯得尤為奇怪了。
他同樣被我家那對假父母所收養,而假父母是清風安排的,那麼,那對假父母除了我之外,是不可能再隨隨便便收養另一個人的。
而許開熠事實上比我更早出現在那對假父母的身邊。
那麼他的出現,和老變態有沒有關係?許開熠本身,是否也是當初老變態計劃中所布置的一顆棋子?如果許開熠是顆棋子,那麼他所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這些問題,許開熠肯定想過,但根據他目前的行事來看,對於自身的來曆,他似乎並不太感興趣。
事實上在上一次談到這個問題時,許開熠就表示過一個態度:他不在乎來曆,隻關心目前他手頭上所能做的事,比如他的手裏頭的項目和接下來的研究計劃。
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對許開熠來說,比追求那個古怪的身世來曆更有意義。
其實我覺得,許開熠這樣的做法,明顯更高明,也更省事,但大部分普通人,其實都做不到這種豁達。
“我是什麼……”片刻後,他才道:“你隻要記住,我是你大哥,這就足夠了。不說這些了,我先回去,上一次關於綠霧毒素研究,已經取得了很重要的成果,本來就快完全攻破了,沒想到發生了意外,我先回去,和天津那邊把這個項目從新接起來,免得再向J組織那邊拿抑製劑,既然你已經脫離J組織,就盡量不要跟它們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