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開始有點同情你了,到哪兒都逃不開你爸的監視。”莊子銳同情道。
邵華重重的歎了口氣:“有這麼一個爹啊,真是寸步難行!”
邵華抬手看了眼表:“我下午還有事,不跟你聊了。等我回上京了把咱們同學都叫上好好聊聊,咱們現在私下接觸是犯紀律的!”
莊子平也點頭道:“我回去跟他們通個氣,讓他們知道你還活著。”
邵華抗議道:“不至於吧?好歹同學一場,又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你們這樣想我是會遭天譴的!”
莊子平聳了下肩:“我要不是今天在梁州見你才知道你任務結束被藏在梁州,我也跟他們似的以為你已經涼了!你這麼多年都沒消息,原單位和現單位都查不到你的檔案,任誰都覺得你很可能已經犧牲了。”
邵華擺擺手:“我就算是涼了也得給你們托夢讓你們給我燒紙!”
莊子平笑道:“燒紙是小事,別讓我們去找你就行!”
邵華點點莊子銳的鼻子,站起來整整衣服離開了這張桌子。
“邵華!”莊子平突然叫住了她。
邵華回頭,不明所以。
“小心點。”莊子平話中有話。
邵華恍然,肯定是她剛才側身躲避服務生的時候無意識的按了下腰讓莊子平看出來她帶槍了。
邵華笑道:“放心,說什麼都得好好的回去禍害你們!”
薑雪見邵華回來,和她打了個招呼就去找了莊子平。
邵銳亭見邵華重新落座,便忍不住問道:“你們聊了什麼,怎麼聊這麼大一會兒?”
邵華雲淡風輕:“聊了聊幾個戰友的近況。”
張梅歎道:“你這些同學我一個都不認識,上學的時候你也不跟我說你學校的事,哪像邵博,他每天一回家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班裏一半的同學我都認識!”
“我們倆不一樣!”邵華平靜道。
她跟邵博的同學壓根就不是一個性質,邵博每天回家是能說些和同學間雞毛蒜皮的小事,可這些事讓邵華怎麼說?
難道要跟張梅說,今天十公裏越野他們都累成了狗,到終點時全吐了?
還是說昨天武裝泅渡的時候快遊到河對岸的時候脫力了,差點淹死在河裏還是她同學把她撈上來的?
如果說這些在學校訓練的事僅僅是讓人心疼還不至於沒辦法接受,可當她下連隊之後的那些事樁樁件件說出來都會讓張梅分分鍾患上心髒病。
今天這位同學犧牲了,明天那位同學重傷了,後天她自己也躺在了戰地醫院。
這些事要是說出來,張梅隻怕立刻就得給她表演一個原地昏迷。
下午兩點半,陳凡給邵華發了消息說一切準備就緒。
邵華告別了邵銳亭一家,驅車趕往大王莊。
在大通往大王莊的那條道路與主路相連的地方,邵華和陳凡勝利會師。
邵華見大飛帶著蕭天真和薛承悅等在一旁,便對他們招手:“咱們一起進去,給你們指指道兒,注意觀察。”
邵華的車在前,陳凡的車在後,兩輛車再次來到了大王莊外一公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