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早晨在車上補好了覺,讓徐愷東自己跟著導航走,她則坐在後排玩手機。
長久的沉默讓徐愷東覺得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找了個話題:“前幾天你幹什麼去了?好幾天沒見,今天淩晨才回梁州。”
邵華頭也不抬,敷衍的說道:“帶人去了。”
徐愷東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緊了緊:“剛回來就把你叫起來出現場實在抱歉,但我也是沒辦法。”
“嗯。”邵華仍然沒有答話,她的手機裏則傳來“噠噠噠”的槍聲。
徐愷東轉了個彎,耐著性子繼續說道:“你們隊送去戒毒所強製戒毒的人你都記得嗎?”
邵華結束了一局比賽,懊惱的把手機扔在一旁:“大部分都記得吧。”
“都是你,跟我說什麼話,我又輸了!”邵華瞥了眼結算成績時慘不忍睹的戰績,忍不住抱怨。
徐愷東眼角微微抽搐,深吸口氣,涼涼的說道:“邵隊,你這胡亂扣帽子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自己輸了關我什麼事!”
邵華眼睛一瞪:“你要是不打擾我,我能輸嗎?”
徐愷東太陽穴青筋直跳:“你這行為跟噎到怪碗不好有什麼區別!”
邵華不耐煩的開口:“開你的車吧,一天到晚就你有嘴,叭叭的。”
徐愷東一個急刹停在解毒所門口,回過頭,咬牙說道:“邵華,我到底跟你有什麼過節,犯得著這麼懟我嗎?”
邵華敲敲車窗,示意徐愷東把車窗降下。
“是我!”邵華微笑的看著門口站崗的警察。
“邵隊好!”門口站崗的警察對著邵華行禮,把登記本從車窗裏遞進去請她登記。
警察打開伸縮門,示意邵華可以進入。
邵華把頭收回來,臉色一下子就冷了,變換之快讓徐愷東不禁為之側目。
“一個跟我相過親侵略性很強的人成為了我的同事,你覺得我能對你有什麼好印象。”
徐愷東瞬間覺得現在要是能下雪,他就是竇娥轉世。
徐愷東按邵華的指點停好車,歎了口氣,跟邵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又不是我願意跟你相親的,你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的。咱倆誰也不比誰更無辜,更何況你還騙我你是戶籍警。”
徐愷東鎖好車,跟著邵華進了戒毒所辦公樓:“戶籍警好歹是坐辦公室的。你呢?禁毒是玩兒命的!我理解你怕你的工作嚇著人家沒人敢跟你談戀愛,但做人還是要誠實,騙婚的後果你承受不起。”
邵華突然停在樓梯上,徐愷東沒留意差點撞在邵華背上。
“說完了嗎?”邵華沒有回頭,但從幾乎要把人凍成冰塊的聲音裏徐愷東也能想象到,她此時的臉色應該不會太好。
“完了。”徐愷東明智的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邵華轉過身,麵無表情:“我再跟你說一遍,不是我要騙你,是我媽在騙你,我現在不考慮戀愛結婚這個問題。另外,這件事從今以後不需要再提。你要是記住了,咱們以後還是同事,你要是記不住,徐愷東,準備好醫藥費吧。”
說完兩三步上完了樓梯,消失在拐角處。
徐愷東皺著眉跟了上去,得虧他和邵華誰也沒看得上誰。
哪有姑娘家家是她這樣的,邵華的脾氣真不如他前女友好。
邵華站在一扇門外敲門,門內傳來一個男聲請她進來。
房間裏坐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一級警督,抬頭看見她來了又把頭低下去繼續寫著什麼。
“今兒又送人來啊?怎麼沒提前打電話?”一級警督隨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