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愷東你能不能使點勁兒!沒讓你吃飽飯嗎?!”邵華雙手搬著床底,破口大罵。
“我連動都動不了,怎麼使勁兒!你往後退點讓我有個下腳的地方!”徐愷東整個人被擠在床板和牆壁中間動彈不得。
邵華雙臂用力把床往後方拉了幾公分:“上輩子真不知道作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和你住在一起!”
徐愷東肌肉鼓起臉色發紅,憋氣道:“彼此彼此,恐怕我上輩子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這輩子才遇上你這麼個禍害!”
“我第一次遇見幫著幹活還得挨罵的,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邵華順著徐愷東的力道轉了個方向,氣喘籲籲的說到。
“沒有!我的良心讓你吃了!”徐愷東點頭,示意可以放下床。
“嘭!”
隨著一聲巨響,徐愷東的床終於挪到了一個讓他滿意的位置。
邵華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抬手擦了把額頭的汗,有氣無力的擺手:“下回有這種事兒提前說,從隊裏叫來兩個同事幫你,我一介扶風弱柳的女流之輩真是有心無力!”
徐愷東把邵華拉起來,讓她與他一同坐在床上:“邵隊不必妄自菲薄,我看你這任務完成的挺好!”
“女孩子家家的別往地上坐,地上涼,對身體不好,另外也要注意形象!”徐愷東語重心長。
邵華奇怪的看了眼徐愷東:“我怎麼沒發現你的嘴怎麼比老太太都碎,我什麼樣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嗎!”
徐愷東無奈的搖頭:“真是狗咬呂洞賓,邵隊,你的良心呢?”
邵華張口還想再說什麼,卻聽得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邵華指了指徐愷東算作表達剛剛的不滿,站起身來打開家門。
“您好?您有什麼事嗎?”
門外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邵華眉頭微蹙,不明白這大爺為什麼來敲她家的門。
“誰啊?”
徐愷東看了眼牆上已經指向十點的時鍾,腦子裏過電影似的不斷閃現這些年接過的女生晚上一個人開門結果遇害的案子。
他騰的一下站起身走出房門,來到邵華身後。
以前邵華一個人怎麼過的他不管,但往後他得讓周圍的人知道,邵華家裏有男人。
誰要是想圖謀不軌,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把他這樣一個年輕力壯的青年男人瞬間製服。
顧長征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讓他和邵華合租徐愷東不明白,但自從他踏進從今往後兩人合租的房子起,在徐愷東心裏,保護身為女人的邵華也就變成了天經地義的事。
“沒事。”大爺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徐愷東,清了清嗓子:“我是住你們隔壁二單元的,家裏隻有我和我老伴兒兩個人。”
邵華的眉頭越皺越緊,她不明白這大爺大半夜的跑到她這裏自報家門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是來報案的?
不能啊,她自從入職梁州市公安局之後,也就隻在入職當天和去省廳開會時穿過警服,按理說不應該連隔壁單元的住戶都知道她是警察。
邵華一腦門子問號,這大爺到底是來幹嘛的?
“我就是想說……”大爺眼神亂飄,到底是沒好意思看邵華,而是越過邵華的肩看向她身後的徐愷東,“我們老年人睡的早睡覺輕,你們以後辦事能不能早點辦,別折騰到半夜,床頭哢哢撞牆,我們睡不著!”
邵華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轉頭狠狠的剜了眼徐愷東。
徐愷東則攤了攤手露出一個無辜的神色,他也沒想到兩個人隻是挪張床弄出的動靜大了一些會讓這位想象力豐富的老人家聯想別的地方去。
“還有,你們還年輕,還是節製一點好。老話說的好,一滴精十滴血,縱欲傷身……”
邵華越聽臉色越是難看,眼見著大爺越說越不靠譜並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立刻出聲道:“我們知道了大爺,天也不早了,您趕緊回去歇著吧,不然您老伴兒又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