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發現,這間房子裏除了那扇木門,還有一道門通往另一個房間,也就是說,這七八個房間是連在一起的,每個房間之間都有一道小門連接,隻不過剛才他太緊張,沒有注意到那扇通往另一個房間的門罷了,因為那扇門非常小。
他跑到那扇門邊,發現那是一道很小的鐵門,他往外拉了一下,鐵門死死的關著,難道這扇門也打不開。
他咽了咽唾沫,搓了搓手,身體猛地後退幾步,又攢足了力氣砰的一下用自己的身體朝著那扇鐵門撞去。
他的身體碰在貼門上發出悶響聲,不過,那扇門竟然被他撞開了。
原來這扇看似結實的鐵門其實並不結實,比那扇木門好開多了。
鐵門撞開之後,他看到了另一個房間,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房間裏竟然有昏黃的光亮傳來。
那光亮雖然很微弱,但足以讓他看清那個房間裏的情景。
那個房間和第一個房間一樣,大約七十八平米的樣子,但是這個房間裏似乎一直有人居住,因為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桌子,床,椅子,唯一的一扇窗戶上還掛著一個黑色的窗簾,這也是之前他沒有發現這個房間有光亮的原因,黑色的窗簾將裏麵微弱的燈光遮的嚴嚴實實,從外麵根本就看不到。
不過這間房子也同樣讓他感到恐懼。
踏進去之後,腳底仍有一股股的涼意襲來。
在房子的正中間的牆邊,擺著一個長方向的高腳桌子,足有一人高,桌子的正中擺著一個鑲著黑紗的相框,相框裏仍然是張瑾的遺照,跟之前房間裏的那張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遺照的兩邊擺著兩個果盤,盤子裏放著蘋果,桃子和幾個燒餅,看起來像是祭奠死人的,兩個果盤的中間點著兩根白色的蠟燭,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大半兒,蠟淚積聚在一起,慢慢的往下落。
更讓王林沒想到的是,這個房間裏有一個人。
那個人背對著王林,跪在那張長方形桌子下麵,低著頭一動不動。
從他身上穿的衣服,王林立刻判斷出,這個人就是王總。
原來他在這裏,他果然沒有和張瑾一起離開。
發現有人之後,王林的恐懼減少了,警惕心卻增強了,他握了握拳頭,隨時準備和王總抗衡。
那個王總一直在這個房間裏,而他現在闖進了這個房間,那麼他和王總之間,必定會發生衝突,所以他必須做好準備。
那個計劃又湧上了他的頭腦,如果可以他會采取威脅訛詐的方式,從那個肥頭大耳的王總身上得到一筆錢,也不枉他今天跟蹤一場。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隱隱的預感告訴他,這個計劃不可能實現。
那個王總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看到不速之客的闖入之後,立刻扭身過來質問,甚至發動襲擊。
他仍然一動不動的跪在長方向桌子下麵,低垂著腦袋,毫無聲響。
他睡著了?
不可能,自己剛才撞門那麼大動靜,即使睡著了也該被吵醒了?
那麼他為什麼一動不動?
王林有些緊張了,那個王總明知道他突然闖入,卻依然一動不動,這樣的出乎常理讓王林不知所措。
又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聲響,房間裏的氣氛幾乎凝固。
王林咬了咬牙,對著跪在那裏毫無動靜的人喊道:“別裝了,你已經知道我來了,沒錯,我是跟蹤你們過來的,至於為什麼跟蹤?咳咳。。。。。。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王林不自覺的咳嗽了兩聲,他還是有些緊張,在生活中他扮演過很多角色,兒子,叔叔,員工,搬運工,而現在,他的角色是一個敲詐勒索的壞人,隻有扮演好了這個角色,他才有希望從王總那裏得到一筆錢,或者更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