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這樣下去，就說不下去了。”劉雲趕快想辦法轉移話題，自己下午還有事呢，可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麵，想了想，劉雲張口說道：“張先生，您能跟我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雖然我們已經大概知道一些了，但具體是怎麼回事還不太清楚。為了我們的工作，請您配和一下好嗎？”
張雄抬眼看了一下兩人，猶豫了起來，兩人也沒有打擾他，畢竟這需要客戶自己願意才行。等了一會兒，張雄終於緩緩地說出了他們兩人的事情。
“我們是從小就認識的，當時我們雙方就是仇人，戰鬥一直在持續不斷。那一年，我8歲，父親帶著我來到了戰場，本以為是要帶著我去參加戰鬥，可到了才知道，是雙方去簽和平條約。我心裏覺得這真可笑，我們雙方明明是不死不休的種族，他們怎麼會和我們簽那種東西。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詐，和父親說過好幾次。可是父親不聽我的話，我一生氣，就自己來到了我們所紮營的後方小樹林裏。後來才知道，這是父親先提出來的。
我和她就是在樹林裏一片小空地中相遇的，當時她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衣，長長的頭發，還有那雪白的肌膚，長長的睫毛，烏黑的眼睛。當時她正在那裏跳舞，身邊圍滿了蝴碟，看起來真是好看極了，我當時就被她吸引住了。不過當時還小，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對方的人。所以我和她打了一架，沒想到她看起來弱弱小小的，竟然那麼厲害。不過終究是……（聽到旁邊的劉判咳嗽了一聲，頓了一下，接著說了下去。）是……因為體製的關係，所以輸給了我一招，沒有打過我。
當時她非常生氣，說要再跟我比過，我心裏也對自己隻贏了她一招而且不滿意，就趁著大人們都在忙於簽和平條約的時候每天那個時間，都和她在那裏會和，然後打一架，但從第一次贏了她之後，後來卻一直沒有再勝過她。一直都是平手，時間慢慢地過去了。直到我們要走了，大人們也沒有發現我們的事情，現在我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當我走的時候，和她約定好，每年都要來這裏打一次，直到分出勝負。時間慢慢地過去了，我們按照約定，每年都會去那個小樹林。卻從來沒有分過勝負。我知道，她沒有用全力，我自己也沒有用全力。我們不是打不過對方，而是我們不想分出勝負後……離開。
就這樣，我們慢慢地發覺了自己的真實心情，也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同樣的情素。我們知道，雙方族裏的關係，雖然表麵看著和和氣氣的，但……暗地裏，卻比沒有簽屬條約前，更惡化。而且我們雙方的事情總有一天會被家裏人發現的，所以，從那以後，我們就約定不再去那個地方了。
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隨著時間慢慢地淡化。沒想到，過了沒多久，我們會在凡界相遇。從我們第一眼看到對方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一切都無所謂了。從那以後，我們一直瞞著雙方的族人在偷偷的來往，直到被發現。”
張雄慢慢地說完了他們兩人的事情，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默。雖然從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情緒的波動，但從那雙緊握的雙手可以看出他內心的變化。
劉雲低著頭，一臉的悲痛，就像在為兩人的糟遇不平，所以同樣沒有說話。而劉判，看到兩人都沒有說話，也不敢多語，屋裏失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有沒有搞錯，兩個大男人的戀情竟然是這樣？他們兩個竟然從小就有毛病，兩小無猜地也太過了吧。而且他竟然把他們兩個同性之間的事情說得那麼平常，就像這種事在他們那裏很常見似的。”劉雲表麵一副同情的樣子，內心卻在想著這些。而且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已經是雞皮疙瘩了，劉雲甚至覺得身上的疙瘩已經一層接一層地長了三寸厚了。但身上雖然很癢，劉雲也不敢用手去抓，怕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