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地方我怎麼這麼熟悉嗎?”淩慕汐轉移開話題。
“這個密室,似乎是特意建立的。”天落塵早就注意到這個院子奇怪,在淩將軍府的後院,似乎不該有這麼一處地方。
“的確是特意建立的,特意為了懲罰我不聽話而建立的。娘親死後,爹把我交給了聞人淑管教。我隻要不聽聞人淑的話,她就不會給我禦米粉吃,然後我就被送到這裏孤獨地承受那萬般的痛苦,我隻有乖乖地聽從她,我才不會送到這裏來……”
淩慕汐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絲表情,似乎是在說別人的事。隻是她那微微顫抖著的身子,透露出了她心靈深處殘留下的影響。
天落塵透過她臉上的冷漠,幾乎可以看到一個小身影,在那個黑暗的屋子中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她不是天生的草包,是被逼著變成草包。
天落塵心疼地從淩慕汐的身後抱住她,薄唇附在她的耳邊低語,“以後有我,一切都有我……”銳利的眼神在夜色的光線中顯得冷薄,唇角的弧度,卻蘊著無比的深沉和憐惜。
夜風,輕輕吹動著樹枝擺動。
男子的臉俊美得如同雕塑就在兩人隔得這麼近,幾乎隻要她微微轉頭,便能碰到他的臉。他修長的雙臂環過她的纖腰,圈成一個緊密的空間。
整個身子被溫暖,讓她第一次覺得有了依靠。
不知道過去多久,密室中那原本很低的喃喃聲消失了,淩慕汐才回過神。她低頭看一眼附在她腰上的手,指尖抖了一下,才道:“青衣應該已經念完一百遍了……”
天落塵“嗯”了一聲,鬆開了手。
裏麵的青衣安靜地坐在那裏,跟之前的狼狽完全不同。淩慕汐打量她一眼,才試探道:“你知道血月嗎?”
“血月是夫人建立的殺手組織。”
竟然是聞人淑建立的?這個女人還真的有手段啊。
“你知道血月在什麼地方?”以青衣是聞人淑的心腹來看,青衣應該很清楚血月的情況。
“不知道,隻有聞人淑一個人知道,就算她有事讓我去轉達,都隻是到特定地地方留下紙條。”
“那個地方在哪?”隻要能聯係,她就能找到。
“在城外,郊區一處荒廟裏,把紙條放在佛像的手上,自然會有人去取。”
“嗯,你先回到聞人淑的身邊,盡量搞清楚血月是在哪裏。注意著聞人淑和淩絡瑤之間的談話,然後把那禦米粉放入聞人淑的飲食之中。”淩慕汐要讓聞人淑好好的嚐嚐禦米粉的滋味,當是為了原來的淩慕汐報仇吧。
“是。”青衣回答得很認真。
淩慕汐對攝魂術的第一次使用,對這個結果還是極其的滿意的。這攝魂術簡直就是控製人的最佳方法啊。就算是她要被控製的人自殺,隻怕對方也得乖乖地聽話吧。
淩慕汐的指尖一道寒光劃過,捆綁在青衣身上的繩子應聲而斷。
“去吧!”
青衣朝著淩慕汐跪下去,磕了個頭後,才領命離開。
此時外麵已經開始蒙蒙亮了,淩慕汐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