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肯定地道：“那麼椒淑院的食物裏，一定參有禦米粉了。”
“禦米粉是什麼？”淩慕汐一臉的莫名其妙？“為什麼要在食物裏放禦米粉？”
“禦米粉是慢性毒，能讓人上癮，你吃過它後，便會欲罷不能，離不開它……”
淩慕汐遂然變色，極力地搖頭：”怎麼會？她怎麼會給我下禦米粉？我隻是覺得她院子裏的食物可口，合我的胃口，她便讓我每兩天去吃一次……”
旁邊的采雲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淩慕汐，“小姐，您別動氣……”
淩習凜突然間想起院子裏挖出來的那些還在這個秋意閣散發出濃鬱香氣的東西來。“臨賜快把從月季花下挖出來的那些土壤給大夫看看是什麼？”
很快郭臨賜就從院子裏取了月季花下的那些紅泥過來。
大夫挑出一點的紅泥撚開來輕嗅，他老成的麵孔閃過一縷驚愕，“將軍，這些紅泥是放進了一種凝香的緣故，因為分量太足，即使很多年過去，這味道依舊是濃鬱，月季花沾上這些東西，經久不凋謝、香氣永恒。普通的人，長期聞著會慢性中毒，而對某些特殊病症的人，那根本就是劇毒，比如那些心力衰竭的人。”
三夫人失色地大叫一聲，“心力衰竭？當年夫人不正是有心絞痛嗎？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隻是輕微，後來病情越來越重，那個時候院子裏就種了這些月季了吧？”
三夫人的麵色沉重，“當時大夫人親自照顧夫人……記得這院子裏的月季花，還是她特意請人栽上的，說是夫人多欣賞花，心情也會變得美好。”
淩習凜的嘴角勾出一縷悠遠淡漠的笑意，“在秋意閣種下劇毒，給慕汐下禦米粉？很好！很好！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全部查出來！”他掩麵，“我信賴了五年多的女人，竟然不配為人！”
郭臨賜哪還敢不動？急匆匆地離開了。
郭臨賜這次雷厲風行，不出一個時辰，便帶著小荷和樸大夫的供詞過來，看到小荷和樸大夫的證詞，淩習凜的半邊麵孔被光線遮住，唯聽見遠處外麵傳來陣陣腳步聲，房間裏一片安靜，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他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異常，隻靜靜問：“臨賜，你去證實過了嗎？”
“將軍，臨賜親自審問過他們，並無不妥。”郭臨賜是個聰明人，知道淩慕汐不想扯進來，便簡單地回答。
淩習凜思忖後，吩咐道：“帶聞人淑來！”
夏末的風無盡吹來，微微帶著涼意。椒淑院的海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凋謝，殘花在枝幹上，擺出一種預留不能留的姿態，像是在垂死掙紮。
聞人淑是在床上被拉出來的。她一臉的病容，臉上那道疤痕似乎有潰爛的痕跡，她的身子微微的發顫，淩慕汐知道這是她吃了禦米粉才有的表現。
因為剛從床上拉起來的緣故，外麵隻披了一件海棠花色的如意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