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淑進入淩慕汐的房間，掃一眼周圍的人，然後朝著淩習凜欠了欠身，“不知道老爺喚妾身來此做什麼？”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錯嗎？”淩習凜的眼裏帶著深深的失望。
“錯？妾身錯了什麼？”聞人淑語氣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慕汐身上的禦米粉是不是你下的？秋兒的死也跟你有關？”淩習凜厭惡地看著他，眼神種帶著厲色。
他最愛的人被這個女人害死，他最愛的人的孩子也差點被這個女人害死……
聞人淑的眼睛平靜如死水，看不見一絲情感的漣漪，她緩緩地把身上披著的外袍穿好，然後道：“既然老爺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既然有當初，妾身早就已經想到了今日的結果。”
淩習凜望著聞人淑的目光種有無盡的痛恨，“聞人淑，你在這個淩家後院十五年了，人人都知你聞人淑知書達理、持家有方、溫婉，你是皇上賜封的三品虢國夫人，沒有人想到你的心腸竟然是如此的歹毒！”
“妾身本是淩家後院的丫頭，愛慕老爺，便偷偷給老爺下藥，隻希望能得到老爺的眷顧。隻是老爺的眼裏，除了夫人，其他任何人都看不過眼。妾身已經是老爺的人了，身份本就低微，帶著下藥的罪名，在這個後院裏，被任何人辱罵、欺淩。”
“最終夫人為了維護她的名聲，大度地讓老爺把我給納入了後院。沒有寵愛的小妾，跟個丫頭沒有區別……嗬嗬……在瑤兒出生的時候，夫人病了，淩家的大夫被請去給夫人看病去了，隻有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瑤兒命大，平安出生了！跟著我這個身份低賤的娘親，在這個淩府的後院過著卑微的日子。”
“為了讓日子過得好些，我不得不討好夫人。那樣，我們母子兩至少還能在這個後院裏立足。同是淩家的女兒，大小姐受盡萬千寵愛，而我的瑤兒隻能躲在角落裏，她問，娘親，我不是爹的女兒嗎？”
“我要為我的瑤兒努力，我不能再這麼下去。我剛好認識一個大夫，從他那裏知道心力衰竭的人，切記不能碰觸的東西，而我開始在秋意閣布置。這麼多年的討好，夫人還是比較信任我這一條忠狗的。院子裏的花，被我全部給換成了月季，而夫人的藥，也被我給加入了過量的洋地黃，隻等著洋地黃和月季花土壤裏的毒中和發作。”
“夫人果然死了！隻是她還留下了一個受盡萬寵的女兒。”
“慕汐那個時候才十歲！”淩習凜死死地瞪著聞人淑。
“可是，隻要她在前麵，老爺，你怎麼會看到我的瑤兒？”聞人淑有些瘋癲地笑了，“大概我五年忠狗當得不錯，老爺把那個丫頭交給了我。小丫頭雖然小，卻沒有那麼容易忽悠，最終我選擇了禦米粉，那種讓她乖乖聽話的東西，如果不聽話，就把她扔到小黑屋裏管教，果然，才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她就乖得不得了，我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我不讓她學琴棋書畫，不讓她修煉，教她如何刁蠻、如何任性……”聞人淑的語調淡漠而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