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冰啊!那冬蟲好冰。”劉大夫那接觸到神蠶的手指瞬間結成冰,表麵上沒有什麼變化,實際上,那整個指頭都已經壞死了。
“冬蟲是什麼年份的?”淩慕汐朝著劉大夫逼近一步。
“超過……超過千年。”劉大夫顫抖著聲音回答。
“蛋蛋,給本姑奶起來。”淩慕汐朝著他詭異地看一眼,然後道。
原本在郭臨賜的懷裏裝死的神蠶,乖乖地飛到了半空中。
“這條蟲子是冬蟲?超過一千年?還是冰的?”
麵對著淩慕汐的質問,那個劉大夫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小王爺,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三夫人冰冷的聲音在大廳裏響了起來。
那聲音沒有半分感情,卻仿佛冬天裏最寒冷的風,刮過夜月白的心頭,帶著尖銳的煞氣!
夜月白眉峰一皺,恭謹地對三夫人回道:“夫人,月白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自稱是太醫院的院首,月白才帶著他過來的。”
夜月白狹長的眼眸深處,一縷沉暗的目光掠過本跪在地上的青衫老者。
而老者在旁人幾不可見的角度,回了一抹一閃而逝的決絕!
夜月白心中一鬆,卻也隨之一痛。
“是嗎?”三夫人聲音陡尖,清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這麼說,小王爺也不知道?”
夜月白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黑暗,仿佛下一個時刻就會完全陷入永無光明的黑夜。
任誰,也看得出他的憤怒。
但是,夜月白卻知道,這憤怒絕不是因為被三夫人質疑了!而是因為,他的心腹今天隻怕要替自己頂罪,折在這裏了!
失去他,等於是斷了他的一隻眼睛,他要怎麼才能救得了他?
夜月白闔上了眼睛,忽然又猛地睜開,他邁動長腿,走到老者跟前,朝著劉大夫踢出一腳,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你竟然冒充太醫。”夜月白的眼裏閃動著不忍,這個老者的確不是大夫,卻是他的心腹。今日的事情敗露,他隻能犧牲他。
他把心一橫,腦子裏立即知道該怎麼將一切都扛到自己身上。聽到小王爺高價請大夫,我就冒名而來了。”
“你竟然敢騙本王,還真的是膽子大啊!”夜月白麵部肌肉大顫,似乎是被老者給氣炸了。
他狠狠踹了一腳老者,臉色鐵青地向三夫人走過去,懊惱地說道:“夫人,是本王的錯,本王要帶著他回王府好好地審審,看還有沒有共犯。”
原來,說穿了,是想將老者回淵王府?
看著夜月白的這番表演,淩慕汐的臉上揚起了一絲笑容。
這個淩將軍府做主的人是誰?在外人看來是三夫人和郭臨賜,但隻有他們倆自己才知道,真正做主的是淩慕汐。
大小姐沒有發話,夜月白想把人帶走?那簡直就是做夢。
“小王爺,你別忘記了,這裏是將軍府,而他剛才要診治的人,還是我們家老爺。”三夫人的這句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夜月白,人你還是不要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