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眾汽車往兩人身邊一停,裏頭一姑娘探出頭來。
“薄州去不去呀?”
原來是黑車。
寵愛想著薄州好像和西京是相鄰的,唇角翹起來,忙不迭的點頭。
“去的。”
那個興奮勁兒,好像這一路的九死一生都化為烏有了一樣。
紀流年看她一眼,沒做聲,替她拉開車門。
副駕上也有人,後麵隻有這文謅謅的小姑娘,還熱心的朝裏麵挪了挪,完全無視了紀流年天妒英才的帥臉,由衷的誇讚寵愛。
“你真漂亮。”
前頭開車的人也笑了,朝著副駕上的人說:
“這家夥眼睛裏還是隻能看見美女,同性相斥在她這兒不頂用。”
紀流年發現他一直在從照後鏡觀察他們倆。
不經意的扳了扳手指上的戒指。
“三位認識?”
“噢,我們都是同事,在蒲窪村當老師,周五一起回家。”
副駕上的眼鏡男解釋,他咬字挺重,特有的薄州口音。
蒲窪村和薄州走低速的話得兩個半小時時間,現在路程才過半。
寵愛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個問題。
“請問,我們倆到薄州得多少錢呀?”
反射弧得是多長啊都這會兒了才想起來這個問題,紀流年的視線轉到自己工藝精湛的腕表上,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麵兒上一絲沒有一絲刮痕。
“這個看著給一下就好了,你覺得給多少合適就看著給好了。”
寵愛是個特別接地氣的嬌寶寶,內心迅速計算了一下,這種黑車到薄州一人五十妥妥噠,她嘚瑟的挑眉笑,去看紀流年,結果表情瞬間懵圈,條件反射的迅速伸手按住他的手表。
“我有錢我有錢。”
歪在他肩膀上小聲跟他咬耳朵,生怕被人聽到一樣。然後從她腰間格子襯衫擺設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過去。
開什麼玩笑,那表可是AP的“皇家橡樹”係列自動上腕鏈表,精鋼表殼,藍寶石水晶玻璃鏡麵,八角形表圈以及每個角上的螺釘裝飾無一不彰顯著硬朗的男性氣息。黑色表盤鐫刻GrandeTapisserie大格紋裝飾圖案,搭配白金熒光立體時標和皇家橡樹指針,以及與表殼一體成型的表帶,實至名歸的奢華大氣。
寵愛個人也很喜歡這款表,金色的高調奢華,銀色尊貴無雙,紀流年的是銀色主體黑色表盤,特別適合他這人的氣質。
紀流年也對她刮目相看,沒想到這貨藏錢的功力這麼深厚,他一直當現在他們已經身無分文,隻剩下身上這些破銅爛鐵了。
當然了,紀大神的破銅爛鐵實在是太值錢了,寵愛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吐槽他的。
剛湊著她耳朵邊想表揚一下她,寵愛也等著他咬耳朵呢,臉上已經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可紀流年的視線卻望向她身後車窗外。
車上那個小老師最先喊出來。
“好像是一輛寶馬撞路邊樹上了,這也太奇怪了,難道睡著了?啊啊也不知道人好著沒?”
寵愛立馬也扭頭去看,倆姑娘簡直疊在了車窗上,把玻璃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紀流年已經抽身,清貴的跟主駕上的人說:
“我們就在這裏下車,麻煩靠邊兒停一下。”
行到此處倒是大片的農田和樹木了,但車流依然稀少,黑車一般不走這道兒,私家車鮮少有像他們這樣兒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