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念念叨叨的去取水了,小張在後麵悄悄吐舌頭,寵愛朝著小李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哎呀媽,這血冒的有點兒多啊,她克製不住的退後了兩步,揉著腦袋,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寵愛回頭,原來是撞應樾身上了。
“不舒服?“
應樾問她。
小江內心哀嚎,完了完了,應大神什麼時候關心過女生的身體啊,單位的女警花那麼多人,多少在生理期的時候眼巴巴兒的等著他能送上一杯熱水說上兩句話,哪怕隻是關注到她們的不舒服,應樾也從沒有做過。
寵愛覺得自己暈血發作,揉著腦袋的手家中了力道。
“我沒事,我去幫著紅姐燒水。”
就算紅姐身上有股子風塵氣,但是架不住寵愛喜歡呀,紅姐挺對她的胃口,像是古典武俠小說裏的俠女。
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寵愛還暈血的,瞧著她背影忍不住唏噓。
“唉,女人就是不靠譜,你看小李子因公負傷都這樣兒了,也沒見著她說兩句人話安慰一下。”
還是小江在憤憤然,他現在是要把王若歡在應樾心裏的形象地位給擊垮,殊不知那全是徒勞,王若歡在應樾的心裏眼裏,還有個屁的形象地位啊。
不過應樾是個很公道的人,不會歪曲事實。
於是小江聽他說,“她暈血。”
“啊?!”
“暈血,見不得血,所以小李子你也不用介意,她反而挺上心你的,還跟著去準備水了。”
“哦。”
小李子覺得自己純屬躺槍,他都疼成這狗樣兒了還得苦苦堅持著不喊不罵娘,還管小歡安慰不安慰自己?那都是小事情好吧!
小江張張嘴又合上了,拍拍應樾的肩膀。
“頭兒,你辛苦了。”
人生最寂寥的莫過於雞同鴨講雖然聽不懂但都各有領會,應樾以為他是在說自己掛的這一身彩,所以點點頭。而他顯然是在評價他自己想象出來的應樾的那一段和王若歡的前任關係。
應樾沒有多放精神去想寵愛,但是還是不自覺的就有詞眼兒從腦子裏冒出來:失憶,報名字差點報錯,暈血,不會停車……別以為在上京的時候他就閑著了,他是讓人把在王若歡身上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兒全部記錄彙總,然後一排查,果然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內裏是真的變化了。
應樾希望她能永遠保持現在這個狀態,讓人願意親近些。
正想著,寵愛和紅姐說說笑笑的回來了,手上端著大托盤,盤子裏有盛著開水的小壺,以及刀具和鑷子這些手術工具。
寵愛一看就是去打醬油的,雙手插兜兒裏跟著紅姐又上來了。
嘴裏還嚷嚷著:“小李子沒有麻藥怎麼辦?!”
小李子的子彈留在大腿裏麵了,不取出來會很危險。
但是哪怕是小手術,也得需要個麻醉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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