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麵無表情的坐在那把木質椅子上低頭看文件。這兩年裏,公司在欣欣向榮的發展,他的辦公室的設置也越來越高級,隻有他此刻坐的這把黃楊木做的椅子以及上麵墊著的喜洋洋的椅子坐墊一直沒變過。
“小九,鄧愷之的事已經幫你擺平了,打算怎麼謝我?”薛定凱進來一邊遞給他一份文件一邊說道。
“等你以後追你女朋友的時候再來跟我討論謝你的問題。”陳墨起身泡了兩杯咖啡。
“行了吧,我要是追女孩兒,那就直奔目標而去,像你這樣做好事不留名,那是雷鋒。”薛定凱一眼看到了他椅子上的喜洋洋墊子,“你自己說說,你這兩年都做了什麼?他爸飯店裏出了事你要管,他哥的修理廠得罪了人你也要管,管就管吧,還不讓人家知道是你在背後出的力,我真服了你了。情聖,說的絕對是你。”
“嗯。”陳墨點頭,繼續喝咖啡。
“你嗯是什麼意思?大情聖,不打算說點別的?”
“你說得對,所以,我要走到她麵前去了。”
薛定凱讚同的點頭,隨即打擊他:“你就不怕煤氣從中使壞?對了,話說她好久沒來找你了,以前她可是隔三差五的往這裏跑,怎麼,被你解決啦?”
“我隻是明確告訴她,浪費時間在一個永遠不可能喜歡她的人身上,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如果兩年對她而言不算什麼,那麼就算再過20年,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比現在更好,所以不要把青春浪費在不可能的事上麵。”
薛定凱豎起了大拇指:“夠直接。不過,我預感到咱們公司要有麻煩了,這事你得負責。”
陳墨微微一笑:“如果是在兩年前,我現在一定是在忙著未雨綢繆,不過現在,我很後悔兩年前我沒有這麼做。”
如果兩年前,沒有經曆馬小慧和柯美琦的那場搏鬥;如果兩年前,他的實力能有現在的一半;如果兩年前,他能預計到他會放不下到這種近乎變態的程度,那麼現在,也許他已經娶了她。陳墨下定了決心:鄧青橙,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手。
薛定凱還沒出辦公室的門,賀坤就進來說:“你們猜剛才誰給我打電話了?”
薛定凱露出誇張的吃驚表情:“你的暗戀者,打電話跟你表白了?”
賀坤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不是。是楊梓晴,她回國了。”
薛定凱笑著看了看陳墨,陳墨問:“她說了什麼?”
“約我們明晚一起聚一聚。”
薛定凱煞有介事的走到陳墨身旁,搭著他的肩膀,笑著朝賀坤說:“人家哪裏是想約我們聚聚,她心裏的小九九誰不知道啊。”見陳墨對他的一語雙關無動於衷,又問賀坤:“那你怎麼回她的?”
“我說我問問他倆有沒有時間。”
“我沒問題,”薛定凱又問陳墨:“你明晚有時間嗎?”
陳墨把薛定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了下來,緩緩的說:“早晚都要見麵的。”又對賀坤說:“你告訴她,明晚我們都會去。”
第二天晚上,三人在訂好的包間等了半個多小時,楊梓晴才趕到。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沒想到國內這幾年堵車這麼嚴重。”
隻見她穿著無袖長裙,露出突出的鎖骨,胸前戴的鑽石項鏈和耳朵上兩個大大的耳環都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交相輝映,臉上精致的妝容看不出一點破綻,整體的打扮看上去想剛出校門步入社會的小女生,然而她的眼睛裏的光芒分明是精明能幹、狡黠多情——當一個人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裏待久了,就會有這種眼神。
五一剛過,夏天的腳步還在一步一步的邁近。陳墨的心思早已飄遠,他在想:青橙最怕冷了,每年這個時候一定穿著長袖,然後羨慕那些能穿短裙出門的女生。上次見她還穿著風衣,長長的風衣襯托出她優美的身形,看起來很淑女很美麗,不知道今天會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