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布滿一層又一層的烏雲,太陽早已經被這密布的烏雲藏到身後去了,使原本就已經黯淡下來的天空更加黑暗。才下午三四點光景,街道上的路燈已經陸續亮了起來。路燈照亮的城市在這嚴寒的季節裏越發清冷沉鬱。
明天就是元旦了,城市被各種花草裝點得五彩繽紛,這灰色之中的五彩繽紛,越發襯托得天氣的冰冷,而冰冷之中之中又隱隱顯露出幾分節日的喜慶。隻不過天氣太陰冷,這如地底下還未冒出的春草般的新生的喜慶尚未明顯的展示出來,看起來還是嚴寒、頹廢。
一輛運送貨物的貨車停在有名的“光華”會所的一個不起眼的側門前,從車裏下來三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開始從貨車的後廂裏往下卸貨。其中一名,臉上帶著一條刀疤,兩隻的眼睛警惕的四處看看,然後一揮手,另兩人立即從車上各抱下兩名已然暈倒的女孩往裏麵走。
外麵天寒地凍,一走近會所裏麵立即感覺溫暖如春。這裏一如往日的歌舞升平,紙醉金迷。來來往往的人都昂著頭走路,即便目睹這些人搬運的是人,依舊不屑一顧,原因很簡單,來這裏的人大多是富人中的富人,權貴中的權貴,這樣的事不是沒見過,萬一多管閑事得罪了人,後果很嚴重。
“站住。”三人正在等員工電梯的時候,背後有一個嚴厲的聲音叫道。
他是這裏的常客,三人都認識。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頗有些警覺的說:“彼特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彼特並不答話,隻看著另一位男人手裏抱著的女人,可不就是他認識的鄧青橙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彼特滿臉冰冷的說道:“怎麼回事?”
三人互看了一眼,刀疤男解釋道:“這兩位女孩是我們小姐的朋友,剛才在外麵喝大了,小姐吩咐我們把他們帶到這裏來休息。”
彼特忽然明白過來,吳佳敏明天就要和章燁結婚,那麼綁架他的前女友也就情有可原,不過鄧青橙又是為什麼……他再一想就明白過來,吳佳敏做事向來謹慎多疑,她是怕鄧青橙到時候替她朋友出頭會鬧到她的婚禮上去。
他掏出手機打給吳佳敏,很快就滿意的掛了電話,把他們上司的意思傳達給三人,然後抱著鄧青橙走到另一頭,進了VIP專屬電梯。
顧明明睜開眼睛,四處打量,隻見這裏是一個包間,正中央的水晶吊燈發出昏暗的光,讓她剛清醒的頭又有些眩暈。她此刻躺在地毯上,離她幾米遠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她認出來這是章燁的未婚妻吳佳敏,立即警惕起來,吃力的坐起來,橫眉冷對:“是你?你為什麼綁架我?”她焦急的四處張望一番,問:“我朋友呢?你把我朋友弄到哪去了?”
吳佳敏怒目圓睜,狠狠地看著她,尖聲問:“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時間回來?”她心裏的怒氣此刻還沒有散去,一個蹲過監獄的女人,憑什麼和她搶男人?更關鍵的是,她今天還因此沒有領證,臉麵盡失。
顧明明很快冷靜下來,反問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吳佳敏輕蔑的笑了兩聲:“你別告訴我,你這次回來隻是來玩玩而已。原本今天一早我跟他就要去民政局領證的,如果不是你出來壞事,我們現在早就是夫妻了。顧明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詭計,你讓你的好朋友鄧青橙幫你盯著章燁,然後你在暗中做準備是不是?你說,你到底暗中做了什麼讓他臨到和我領證的時候反悔?”
麵對她的氣勢洶洶,顧明明臉上毫無懼色,她仰著臉迎上她充滿憤恨的目光,冷聲說:“這不關別人的事,況且我什麼都還沒做,他為什麼反悔,我想你應該親自去問他。”
吳佳敏走近幾步,放低聲音,卻笑得鬼魅:“不用問,我不像你那麼作,我的目的就是和我愛的人結婚,我相信上帝會滿足我的小心願的。所以我知道有一個辦法能讓他和我結婚。”
顧明明冷笑:“這就是你的辦法?”
吳佳敏搖頭:“你在監獄好歹也呆過那麼久,應該有過教訓,難道不知道女人一旦有了某種企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嗎?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向你那麼傻,把自己整到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