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禦史中丞周允元和大儒閻伯隸兩人,聽說是那棒槌阿耶的摯友,原本兩人就想捧紅王勸,才故意安排了這麼一出戲。”
房寧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周圍的士子都聽得一愣一愣。有人舉手說道,“捧紅那個棒槌?不可能吧。一個棒槌,有啥值得王家費盡心思去捧紅?”
房寧紙扇子一收,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說道,“怎麼不可能,說到底也是龍門王家的人,有三個才驚絕豔的兄長撐門麵,王福疇肯定不願讓人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是窩囊廢,尤其是在最有才華的王子安死後,他們故意演了這出戲來欲蓋彌彰,但又不敢明麵上追捧,隻好故意放出風聲,說是王勸借王勃之名所作。可惜棒槌就是棒槌,怎麼粉飾都改不了粗蠢的性格。可惜了王家書香門第,一世英名,全毀在了一個蠢材身上。哎……可憐了子章兄,成為這個局的犧牲品。最可恨的還是那個王勃,都入土的人,還要站出來搞風搞雨,真是可惡至極。”
“你是說,子章兄被冤枉的?他並未曾剽竊王勃的詩詞?”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這跟自己之前聽到的版本完全不一致,難道滕王閣聚會上另有隱情?
“你們想想,吳子章才華卓越,是洪都青年才俊的代表,這樣的人還需要剽竊他們的詩詞,分明的惡意的誣陷。你們是沒有看到滕王閣宴會上發生的那一幕……”
房寧搖頭晃腦,還親歎一聲,仿佛是王勸想方設法置吳子章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完全顛倒是非黑白。
聽到房寧如此羞辱抹黑王家,王勸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罵他棒槌沒有關係,罵他粗蠢沒有關係。
但是敢出言不遜羞辱王家,他忍不了。
臉色陰沉的王勸上前幾步,走到房寧的背後。
滔滔不絕的房寧並沒有注意到坐在對麵那些士子驚恐慌張的眼神。
紛紛向後退了好幾步。
“喂喂,你們慌什麼,我又不是那粗蠢之徒。”
房寧看著這群膽小如鼠的家夥,抽動著嘴角,不屑說道,“談虎色變?我告訴你們,就算是王勸他拿刀指著我,今天在下也要替子章兄報一聲不平!”
“似乎……王勸就是在下口中的粗蠢之徒?”
“不然呢?”
熟悉又粗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嚇得房寧連忙轉過頭,隻看到一個高大的陰影,擋住了他麵前的光線。
王勸那張冷笑陰沉的嘴臉,正打量著房寧。
“王……王兄弟……”
房寧看著從天而降的混世魔王,嘴角抽搐了一下,哭喪著臉,哆哆嗦嗦。
而王勸也不急不緩,在房寧麵前坐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某是講道理的人,今天跟你說道說道,到底哪裏致人於不仁不義的境地?”
“說不出來。”
王勸握緊了拳頭,朝著案幾狠狠的砸下去。
哐當一聲巨響,整個案幾從中間斷裂,四分五裂。
眾人大驚失色,暗自慶幸剛剛沒有招惹這個棒槌。
王勸不急不緩的說道,“你今天的下場,就跟這個案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