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清訖和小白同寄清漪分開之後就想著何府的方向走去,但是因為回去的太晚,大門都關了,兩人眼巴巴站在大門口瞅著何府的大匾,小白縮了縮脖子說:“哥哥,我們回不去了。”
何清訖點了點頭,在何府的屋簷下蹲了下來,小白愣了愣也跟著他蹲了下來。倆人縮在屋簷下邊抬頭望天,小白艱難地扭了扭發酸的脖頸開口道:“哥哥,我們不想辦法進去嗎?”
何清訖依舊保持抬頭的姿勢,隻不過眼睛朝著小白的方向瞄了瞄:“怎麼進去?”
小白想哭,撇著嘴說:“那咱也不能一直蹲在這吧?”
何清訖僵硬地低下頭,陰測測的說:“要不我把你扔過去你給我開門?”
小白心裏咯噔一下,委屈巴巴道:“如果隻有這一個辦法的話,那哥哥你把我扔進去吧。”
何清訖白了他一眼道:“你笨啊,把你摔傻了怎麼辦?”
小白嘟著嘴巴道:“可是,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啊。”
何清訖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道:“你不知道我會輕功嗎?輕功知道嗎?會飛的那種。”
小白張了張嘴巴道;“那,那我們為什麼要蹲在這裏啊?”
何清訖歎了一口氣道:“其實,要是想進去也容易,就是進去之後我父親肯定會罰我們的。”
小白愣了愣道:“那會怎麼罰啊?會打屁股嗎?”
何清訖沒好氣道:“什麼打屁股啊,打你的屁股還差不多,我都多大人了。”
小白撓撓腦袋又問道:“那會罰我們幹嘛啊?”
何清訖‘嘶’了一聲道:“你看起來好像還很期待?”
小白擺擺手說:“沒有沒有,我隻是比較好奇,因為我阿娘從來沒有罰過我。”
何清訖道:“抄四書五經。”
“四書五經?”小白愣愣的問道。
何清訖抬手擰了擰他的耳朵道:“你不會還沒有識字吧?”
小白臉紅了紅,沒說話。
何清訖撲哧一聲笑道:“沒事沒事,哥哥教你啊,哥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會作詩了。”
說著站起身把小白抱到懷裏,飛身落到了府裏。
“你還有膽子回來!”何清訖和小白的腳剛著地,便見何懷慎黑著臉站在正堂門口。
何清訖討好的笑道:“父親,你聽我說我今日出門遇見……”
“休得解釋!”何懷慎冷哼道:“你們兩個罰去祠堂罰跪,跪完呆在家裏抄寫經書。”
何清訖道:“父親,小白還不會認字呢。”
何懷慎愣了愣又道:“那就你幫他抄了,小白在一旁研磨。”
說著轉頭走了,走了兩步又停下說道:“有空給小白請個教書先生。”
小白一聽,鼻子立馬酸了。他小手拽住何清訖的衣袖小聲道:“伯父人真好。”
何清訖仰了仰頭道:“哪也不想想是誰的父親。”
小白:“……”
何清訖帶著小白走到祠堂門口,小白不敢進去,縮了縮身子道:“哥哥,裏麵太黑了。”
何清訖一個掌風劈過去,祠堂裏麵的蠟燭都亮了。小白剛想鼓掌誇他,便見祠堂裏的菩薩泥人倒了一片。
“……”
然後兩人就灰溜溜的趕緊跑過去把泥人扶起來擺好了。兩人大概跪了半個時辰,就被下人請了出去。何清訖和小白回到屋子裏,何清訖讓小白呆在床上坐在,他出去吩咐下人燒點洗澡水。
小白乖乖的坐在床上看著進進出出的下人,還衝她們笑了笑,誰知這些丫鬟不買他的好,都瞪了他眼轉頭嘟囔道:“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孩子。”
“對啊,整日跟子公子後麵,他也配?”
“他一來,公子就被老爺罰了,晦氣!”
何清訖從門外回屋的時候看見小白鼻子紅紅的,委屈的癟這嘴巴。
何清訖趕忙過去問怎麼了,小白抱住何清訖道:“哥哥,剛才有人說我是野孩子,他們說小白不配跟著你。”
何清訖一聽頓時冷了眸子,轉頭看向收拾東西下人道:“都跪下!”
那些丫鬟嚇得忙低下頭跪了下去,何清訖冷冷道:“這個孩子,是何府的二少爺,以後誰再敢說他是野孩子,就滾出王府!”
最後一句話徒然拔高,嚇得一群丫鬟都縮了縮脖子。
“都聽明白了嗎?”何清訖眯著眼說道。
丫鬟們異口同聲的點頭道:“聽明白了……”
何清訖淡淡道:“都滾下去吧,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進來。”
語畢眾下人都連忙離開了廂房。
何清訖轉身蹲下身子對著小白柔聲道:“好啦,這下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小白抹了抹淚兒,點了點頭道:“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