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聞言愣了愣,慢慢的站起身看著寄清漪說道:“不知道她傷的可重?”
寄清漪一怔隨即才明白這個‘她’是指那位老板娘,就幹笑了兩聲:“估計和我這位朋友差不多吧。”
老叟垂了眼開口道:“若是這樣的話,應該無大礙。”
老叟看了眼床上躺著的蕭晉說道:“你們能不能放過她?我可以好好的勸勸她,雖然,她並不想見我。”
何清訖為難道:“這不是我們能確定的,她殺了太多人了,雖然和可憐,但是……”
他頓了頓又道:“您說她是魘,若是她自己有能耐不被我們找到,那麼我們也不會再去追究了,隻是這種事情本就讓人覺得挺不可思議的,說與官府也不一定能找到定罪的線索,您也不要說這些讓我們放她一馬的話,我們看看情況怎麼樣?”
老翁衝他們作了揖道:“麻煩了。”
寄清漪這時說道:“老爺爺,您方才提起的魘宮,是怎麼一回事兒?這是江湖中的門派?為何我們從未聽說過?”
老翁搖了搖頭道:“老叟也是打探老叟的小女時聽聞的,隻知道這個魘宮裏的女子皆是修練一種武功,聽說這個魘宮沒有宮門,隻有本門派的方能進入。若是想進去的話,隻有兩種辦法,一是將死的女子怨念及其重,這時魘宮的宮主無媚便會找到女子,將其救起之後便會成為魘魔,終生為無媚所用,因魘魔平時與常人一樣,並且生活與尋常人之中,所以常人是見不到魘魔也去不到魘宮的。還有一種辦法,是一種道家術法,此法極為毀修行,所以已經找不到秘籍了。”
寄清漪思量了半息道:“您這樣說的話,是不是魘魔是不老不死的?”
老翁笑了笑道:“哪會不老不死,不老不死不就成了妖怪了?”
寄清漪又問道:“可您方才說的宮主無媚……”
老翁道:“代號而已,每一屆的宮主都叫無媚,其實魘魔的壽命及其短暫,雖說可以絕美入世,但容貌隻能持續十載,十載之後若是心願未了也是要死的。”
“心願?”何清訖道:“什麼心願?”
老翁咳了聲道:“就是成為魘魔前的心願,聽說這種術法本是終南山內被遺棄的禁術,被一名女弟子偷偷習得。後來這位女弟子走火入魔了,便被逐出了師門,所以也有說魘宮就在終南山死人墓中。”
寄清漪還想問些什麼,但見蕭晉醒了,就走了過去問道:“你好些了嗎?”
蕭晉嘴巴幹裂,沙啞著嗓子道:“可有水?”
寄清漪回頭看向老翁,老翁站起身指了指床頭的水壺道:“那裏有茶水。”
寄清漪把水打開道:“天也亮了,你喝過茶水我們變回帝都吧。”
蕭晉點點頭,喝了幾口道:“你沒有睡覺?”
寄清漪愣了愣道:“恩,不困。”
蕭晉從床上坐起來對老翁說道:“多謝老者搭救,叨擾了。”
老翁笑了笑道:“無妨,你們快些回去吧。”
何清訖看了眼還沒醒來的小白,彎腰把他抱在懷裏道:“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回到帝都,這邊是哪都不知道。”
老翁一愣問道:“你們要去帝都?”
蕭晉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不知老者可是知道方向?”
老翁點了點頭道:“這自是知道的,你們沿著這個村子朝南走,那邊是河流的上遊,到了上遊之後便能看到城門了,話說你們走這麼遠,來到這是是有什麼事要辦嗎?”
何清訖當然不能說是迷了路啊,就幹笑道:“本來是有事要辦的,不過又不用了。所以就要回去了。”
幾人告別了老翁之後,就準備沿著老翁給的路去找帝都,方出村子便進道了一片林子裏,誰知走了還沒一會兒林子便起了大霧,看不清路,幾人生怕跑丟了,就隻得呆在原地沒敢動。寄清漪眯著眼睛在四周看著,突然一愣猛地拽著何清訖的袖子說道:“我怎麼剛才好像看到前輩了?”
“前輩?”何清訖一怔道:“你是說在修仙會的密洞裏的那個前輩?”
寄清漪點了點頭道:“對,我方才好像是看見了,隻是……”
她想了想又說:“或許是霧太大我沒看清吧。”
蕭晉凝著眉道:“你或許並沒有看錯,我剛才好像也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寄清漪聞言心下一淩道:“前輩是你嗎?”
說著上前一步道:“前輩,您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