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得著病的小女孩兒在那樣的環境中是活不下去的。所以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才那麼的吃驚,而且她周身的氣度都和之前不一樣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被上一任魘宮宮主在將死的時候救起來。我……咳咳……”紅塵仰頭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蕭晉剛想走上前去接住,他就躺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蕭晉趕緊鎖住了他的穴位,寄清漪擔憂的看了看蕭晉道:“紅塵怎麼突然吐血了?”
蕭晉歎了口氣道:“大約是急火攻心,一口鬱氣上來衝破了穴位。”
何清訖抱著何小白,抬頭看了看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快走吧,快帶他去晉王府,找太醫來看看。”
寄清漪凝眉搖頭道:“不行,紅塵的血脈和常人不一樣,不能找太醫會被懷疑。”
說著轉身看向蕭晉:“你有沒有值得信任的大夫?”
蕭晉點了點頭:“你們先把紅塵帶到晉王府,我去請虛穀手。”
然後轉身朝著一個方向飛走了。
何清訖把何小白遞給寄清漪,自己把紅塵背到了背上,兩人像是大夢一場似的,向著帝都的方向走去。走到晉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們拍了幾下門,有夜職的下人走過來打開了門,看到他們說道:“王妃侯爺,你們回來了?可是見到我們王爺了?”
寄清漪沒有功夫搭理他,便走進去便吩咐道:“快去準備一間廂房,你們王爺一會兒就回來了。”
下人忙帶著他們走到了後院的廂房裏,他們將紅塵放到床上之後沒一會兒蕭晉就帶著虛穀手來了。虛穀手坐在床邊為紅塵把了把脈站起身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脈象的人,應該是可以試一試讓他服用一些補品,藥方就不用開了,他自我修複能力異於常人,開了藥方反倒是阻礙了。”
說著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紅塵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晉對虛穀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您請說。”
虛穀手皺著眉道:“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這孩子應該是從魘宮出來的。”
蕭晉點了點頭。
虛穀手歎了口氣道:“那我勸王爺還是別將他留在身邊為好。”
不能留在身邊?寄清漪心下有疑便開口問道:“為何?”
虛穀手對寄清漪擺了擺手,收拾著自己的藥箱道:“你們怕是不知道,皇室中人但凡和魘宮裏的人沾上關係,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寄清漪怒了,大聲說道:“你這老爺爺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信這個!”
蕭晉瞪了寄清漪一眼,對虛穀手說道:“這個我自有分寸,今天麻煩您了。”
虛穀手歎了氣,搖著頭背著自己藥箱走了。
寄清漪擰著眉坐在凳子上對蕭晉說道:“你不管紅塵,我管。等紅塵醒了我就把他帶到尚書府,嫁人的時候當陪嫁再帶過來。”
蕭晉有些好笑的走到她身邊說道:“我何時說過不管他了?到是你怎麼那麼看重他。”
寄清漪聞言垂了垂眼眸,複又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麼會知道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
蕭晉剛想說什麼,就被何清訖打斷了:“不早了,我和小白先回去了。”
轉身就走了。
何小白趴在何清訖的背上說道:“哥哥,你那個私奔計劃什麼時候進行啊?”
何清訖低著頭沒說話,何小白伸頭看了看他道:“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啊?”
何清訖笑了笑輕聲道:“你姐姐本來就不喜歡我,萬一我帶她私奔,她再討厭我了怎麼辦?”
何小白嘟著嘴巴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姐姐才不會不喜歡你呢,姐姐隻是不好意思說,你總不能讓女孩子主動吧。”
何清訖皺了皺眉,疑聲道:“是嗎?”
何小白咧嘴笑了笑:“恩!一定是的!如果姐姐不答應的話,我們就把她迷暈帶走!”
“呃……”何清訖抽了抽嘴角:“這樣有點不太好吧。”
何小白踢騰了幾下腿‘嘿嘿’傻樂了兩聲道:“什麼好不好的,你開心,我開心,姐姐開心不就好了。”
何清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將何小白往上蹲了蹲,說道:“那小白抱好咯,哥哥開始跑了。”
何小白兩隻胳膊摟緊了何清訖的脖子:“跑吧!已經準備好了!”
而這邊的寄清漪在何清訖和何小白走之後隨後就離開王府,蕭晉攔住她說道:“這麼晚了,就在這兒住下吧,明天再回去也不遲。”
寄清漪饒過他繼續往前走:“不了,傳出去了不好。”
蕭晉皺眉道:“誰敢亂嚼我王府的舌根子,舌頭給他挖出來!”
寄清漪聞言停下了步子,回頭看他:“你管住了別人的嘴巴,可是管不了別人的心裏想的。不說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