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道:“哎呀,我沒有!”
柳寒梅上下打量著她,然後嚴肅道:“說!你拿這些錢到底幹嘛去了?”
寄桐咬了咬下唇,想了想說道:“我……”
柳寒梅眼睛眯了眯,厲聲道:“快說!”
寄桐跺了跺腳,‘哼’了一聲道:“哎呀,還不是寄清漪那個賤蹄子!”
“寄清漪?”柳寒梅緊張道:“寄清漪怎麼了?話說她昨天晚上回來沒?她不會是出事了吧?你把她怎麼了?”
寄桐被柳寒梅的一連串疑問問得煩了就說道:“是她自己犯賤,自己已經做了準王妃了還不滿足,還勾引何清訖!”
柳寒梅一愣,抓住寄桐的胳膊道:“什麼勾引何清訖?你知道些什麼?”
寄桐露出了憤憤的表情,冷哼道:“她昨夜已經和何清訖私奔了。”
柳寒梅驚的瞪圓了眼,抓住寄桐的手臂道:“你說什麼?!”
寄桐眉頭輕蹙道:“娘你弄疼我了。”
柳寒梅卻是沒有聽到寄桐喊疼一樣,臉色慘白的晃了晃寄桐的身體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是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寄桐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道:“我自己親眼看到的還有假?”
柳寒梅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她扶著椅子坐了下來,吩咐道:“還不快派人去追!”
寄桐伸出手扶住柳寒梅道:“阿娘你沒事吧?”
柳寒梅擺了擺手,又問道:“那你拿銀子做什麼?你給她們銀子做盤纏了?”
寄桐猛的站起身,大聲道:“我是瘋了才會那樣做!”
柳寒梅揚起頭捂著胸口看她:“那你說,寄清漪和何清訖私奔,你去賬房支出銀子幹嘛?”
寄桐支支吾吾道:“我……我去拿了銀子叫了劫匪……”
“什麼?!”柳寒梅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捂住胸口氣的翻白眼:“你個傻姑娘啊!你去找劫匪幹嘛?啊?”
寄桐忙上前扶住柳寒梅,焦急道:“阿娘,阿娘你怎麼了?!”
柳寒梅推開她,厲聲道:“你去找劫匪是要殺了她嗎?那可是一條人命,即使你是尚書府的女兒你爹也保不住你!”
寄桐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女兒這點分寸還是有的,女兒隻是……隻是讓那些劫匪毀了她的清白,這樣的話,何清訖就不會喜歡她了,她成了破鞋就再也沒人要她了。”
說著露出了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看她還怎麼勾引何清訖。”
“啪!”的一聲寄桐臉上引上了五根鮮紅的手印:“蠢!她要是沒人要了,那王爺府一退親我們靠什麼仰仗?”
寄桐含淚捂著臉低下頭,小聲道:“阿娘,我知道錯了。”
柳寒看了看寄桐道:“還不快去把那些人都撤回來!”
寄桐抬起頭,咬了咬嘴唇道:“昨天晚上就派去了,怕是現在已經……”
柳寒梅瞪大了眼看著寄桐,單手撫了撫額:“你是要氣死我!”
寄桐低著頭雙手攥著手帕,不敢說話。
柳寒梅平了平心神,扶著寄桐的胳膊做到了椅子上:“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寄桐想了想說道:“除了辦事的家丁,就沒別人了。”
柳寒梅點了點頭,翻了翻賬本說道:“去給他這幾個月的工錢,讓他回老家吧。有多遠走多遠。”
寄桐重重的點了點頭,剛想扶起來柳寒梅,就被柳寒梅一把甩開了。
柳寒梅嚴肅的看了看她,說道:“你這幾天就呆在房間裏哪兒都別去,好好反思反思!”
寄桐吃驚的看著柳寒梅,張了張嘴說道:“阿娘,你竟然為了寄清漪罰我……”
柳寒梅已經走到門口,聽到寄桐的話,轉過頭道:“你要是為了我們家為了你爹著想,就斷然做不出這種事情,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我之前是太慣著你了。”
說著離開了寄桐的廂房。
寄桐氣的抓起桌上的花瓶就往地上摔了過去:“來人!”
說著有以為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跪在地上說道:“怎麼小姐。”
寄桐看了丫鬟一眼道:“帶我出去。”
丫鬟瑟瑟發抖的搖了搖頭道:“夫人說了,不準小姐您出門。”
寄桐跺了丫鬟一下,氣的轉身回裏屋了。
這方何小白跑出醫館門也沒看見寄清漪的身影,他轉過去看了看在馬槽旁邊擱著的馬車,馬車還在。何小白撓了撓頭在附近轉了轉,一抬頭看見了寄清漪正朝著和他相反的方向走過去,何小白心下一喜,連忙跑過去拽住寄清漪的手說道:“姐姐,你幹嘛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