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寄清漪一大早便走過去看何清訖,何小白好像很早就醒了的樣子,站在床邊給何清訖遞過去擦臉的濕毛巾。
寄清漪走了過去,問道:“你好些了嗎?”
何清訖點了點頭,伸了伸懶腰:“恩,好多了。”
說著就坐起身準備下床。
何小白攔住了他,伸出手將何清訖往後推了推:“你別下床啊,你傷口還沒好全呢。”
何清訖握住了何小白的手,把何小白往邊上一扯:“大夫的金瘡藥效果好,一晚上就沒什麼事了。”
他站起身走到寄清漪麵前,厚臉皮的衝她笑了笑,沒話找話道:“昨晚睡的怎麼樣?”
寄清漪沒回他,隻說道:“我今天想去找找山賊的老巢,你能去嗎?”
何清訖一怔,問道:“你不回去了?”
寄清漪摸了摸鼻子,淡淡道:“回啊,怎麼不回,隻不過要等到把這件事辦完。”
何清訖眼睛立刻就是一亮:“那你不怕被別人發現我帶你私奔了啊。”
寄清漪‘哎呦’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就求您別提這事兒了行嘛,您是還嫌您自己的命不夠短啊。”
何清訖尷尬的笑了兩聲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隨時都可以。”
寄清漪想了想道:“不知道,我們首先要有人手啊,就我們兩個人加上小白才兩個半,肯定不好跟他們對著幹。”
何清訖撓了撓頭,皺著眉頭說道:“那怎麼辦?當地的官府又慫,不敢跟那些山賊對著幹。”
寄清漪在原地踱步,像是在自言自語道:“我們不知道那些山賊的來曆,也不知道山賊的老巢具體在哪裏,問當地官府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
寄清漪突然抬頭看向何清訖道:“這附近可是有驛站?”
何清訖點了點頭道:“往西走有一家驛站,怎麼了?”
寄清漪咬了咬嘴唇,把下嘴唇舔得濕潤潤的:“如果現在讓驛站送一封新到帝都,大約多久能送到?”
何清訖盯著寄清漪的嘴巴,然後耳朵微紅的別開臉道:“大約,大約兩個時辰就夠了。”
寄清漪站起身就往門外走,邊走邊說道:“我們現在先去驛站,給蕭晉寫封信,讓他帶些暗衛過來,然後再去後山找山賊的老巢。”
何清訖一愣,連忙追了出去:“你,你要給蕭晉帶信?”
寄清漪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道:“對啊,怎麼了。”
何清訖抿了抿唇幽幽的看著她說了句:“那,那蕭晉知道了這件事,萬一生氣了不和你成親了怎麼辦。”
寄清漪吃驚的扭過頭看著何清訖道:“不會吧,我這是被強迫的,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何清訖憤然的小表情露在了臉上:“私奔了就是私奔了,管你是不是自願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寄清漪有些好笑的看著何清訖道:“那不和我成親就不成親唄,大不了沒了晉王咱再找其他王嘛,實在不行的話進攻嫁給皇上。”
“你!”何清訖憤怒的攥緊了拳頭,快步走到前麵攔住寄清漪道:“你就非要嫁到皇家?自古君王多薄幸,市井之中才有真愛。”
“別擋路。”寄清漪繞過他繼續往前走:“自古君王薄幸不薄幸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自己也挺薄幸的,因為皇家最接近真相,所以我必須要到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何清訖拉住了她的衣角,話出口聲音微微帶著些失落,他說:“你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你告訴我,我還可以幫助你。”
寄清漪神情複雜的看了看何清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卻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將你牽扯進來,你還是別知道了。”
說著就又加快步子往前走,何清訖追上她問道:“為什麼啊?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朋友?”
寄清漪無語的皺了皺眉頭,翻了個白眼道:“你讓我怎麼跟你解釋啊,總之我什麼時候想告訴你了在跟你說好吧?”
何清訖還想說什麼,被寄清漪拉著袖子拉走了。到了驛站之後,寄清漪手寫了一封信,把大致情況跟蕭晉說了一下,還包括她被何清訖帶走的事情,不過她當然是沒有用私奔這個詞,除非她嫌自己不夠命長。隻說何清訖來辦案子,被劫匪給盯上了。其實這個解釋她自己也不信,什麼案子要跑到那麼遠的小鎮子上?不過當務之急隻能這樣說了。”
寫過信之後,寄清漪和何清訖就回到驛站了,寄清漪本想著讓何小白和何清訖都在醫館裏等著蕭晉過來,自己去後山找找山賊的老巢,畢竟何清訖身上的傷還沒好。不過何清訖哪能讓她自己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死活非跌跟著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