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作案動機,寄清漪覺得,有時候一個人,而且是心裏不正常的人做的事情,大都是不能讓人理解的,比如這個,或許就沒有作案動機。郭紅英在她看來,就是有精神疾病的人。
寄清漪轉頭對知府說道:“你帶著衙役去後山找郭紅英。”
沒有存在感的知府,猛的被人重視特惶恐的抖了三抖,對寄清漪道:“好的好的,下官這就去。”
寄清漪踢了蕭晉一下:“今晚借你優秀的暗衛們一用如何?”
蕭晉特堅決的回駁道:“不可能,今晚你好好待著。”
何清訖沒聽明白,湊到一邊兒問道:“今晚怎麼了?”
寄清漪眼睛往上一瞟,神情頗為討喜道:“今晚躲貓貓。”
在一旁早就聽迷了的何小白,終於聽懂了一個字,賊開心的一蹦三尺高,還拍著手道:“躲貓貓好玩兒!小白也要一起!!”
何清訖看了看蕭晉的神色,像是猜到了什麼,拍了一下何小白的腦袋,訓斥道:“躲什麼貓貓啊,閉上嘴別亂說話。”
何小白委屈的看著寄清漪嘟囔道:“姐姐說晚上躲貓貓的,你們玩兒不帶上我。”
小孩兒的思維永遠和自己不在一個頻道上,何清訖也懶得同他解釋那麼多,皺著眉道:“再不聽話,就把你送回家。”
何小白忙閉上了嘴。何清訖抬眼看向寄清漪道:“你今晚想幹嘛?”
寄清漪啟顏淺笑道:“自然是能快速辦案的好法子了。”
蕭晉冷哼一聲,雖說麵目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可任誰都能看出他現在嘴唇勾起的弧度,是在冷笑:“有性命危險,我斷不會讓你做。”
寄清漪不以為然道:“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她頓了一頓,又道:“況且,你是不相信你暗衛的實力嗎?”
蕭晉盯著寄清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相信。”
除了我,誰都不相信。
何清訖算是大致聽明白了,在一旁插嘴道:“不是已經讓知府去找了郭紅英嗎?為何今晚還要引蛇出洞?”
寄清漪聞言應聲道:“郭紅英隻是猜測,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郭紅英就是凶手,還有一些疑點沒有堪破。”
“那些疑點?”何懷慎對想必是對案子極為上心,一點兒的疑問都要問出口。
寄清漪看了何懷慎一眼,不疾不徐道:“首先,沒有人會毫無戒備毫無緣由的在大晚上跟著一個瘋子上山。其次,郭紅英作為一個女子,且先不論她真瘋假瘋,以她的力氣,對付另一個女子,也是需要動靜的,可是並沒有出現打鬥的痕跡。再者,你們就真的以為那些受害人是半夜出門被遇害的?試問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在這個危險的時間段,還敢半夜出門?”
何懷慎捋了捋胡子,‘嘶’了一聲道:“寄姑娘是說,這郭紅英是入室綁架?”
寄清漪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綁架,是謀殺。”
蕭晉眉頭皺成了一個井字:“但著也隻是在凶手是郭紅英的前提上。”
寄清漪攤了攤手道:“所以,我才會想著今天晚上引蛇出洞一把。”
蕭晉微微側了側身,將斜著瞄向寄清漪的表情表現得淋漓盡致:“休想。”
何清訖也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洗洗睡吧。”
唯有何懷慎覺得此法甚好,想了想便問道:“下官覺得可以一試,隻是……”
寄清漪眼裏亮起來的光芒,讓何懷慎的那一句可是以後得未完成句子給滅了下去。何懷慎見此忙說道:“隻是下官覺得可以選一個別的人做誘餌。”
寄清漪環顧了一下衙門內的衙役們,頗為尷尬的笑了笑道:“凶手貌似對男子,不感興趣。”
況且若凶手的目標裏也真有男子,那就算把衙門裏拿的出手的花魁頭頭給放出去,那也委實讓嫖客們難為情了。
寄清漪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有吵鬧的聲音。幾人忙走出去看,就瞧見紅塵被攔在衙門門口,伸著頭朝裏麵望。
寄清漪正想著怎麼一個兩個都來衙門,以為衙門遊樂場鬧著玩兒的?正想著蕭晉已經走了過去,示意衙役將板子拿開,紅塵進來之後,模樣像是特別著急的樣子,對蕭晉道:“蕭晉,蕭靈她到現在還沒回府裏。”
蕭晉並沒有特別緊張,看起來無比淡定道:“許是去軍營了,莫要管她。”
紅塵搖頭,急切道:“蕭管家派人去看過了,也沒有在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