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抿了抿唇,生怕自己說錯個什麼話,他想了想道:“清兒,你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
寄清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道:“你就說這個?我以為你要說什麼話呢。到頭來就這個?”
蕭晉簡直覺得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讓寄清漪消氣,特委屈的看著寄清漪道:“我不是,我隻是怕你累著。”
寄清漪一計嘲諷的微笑,露了出來:“我謝謝你啊,還怕我累著,你要是不欺騙我感情我能這麼生氣嗎?”
蕭晉這才聽出了一點兒苗頭,畢竟欺騙和欺騙感情不是一個範圍裏麵的所產生物,扶著她的肩膀,將寄清漪摁倒了椅子上道:“你說我欺騙你感情?”
寄清漪撇開了臉,冷哼道:“你自己清楚。”
他自己清楚?他不清楚啊!蕭晉發愁的看著寄清漪道:“你又想到什麼了?怎麼好好的突然這麼說?”
寄清漪將蕭晉放在寄清漪肩膀上的手拿開,仰著頭道:“你這段時間是不是要忙和氏璧的事情?”
蕭晉一愣,略微點了點頭道:“有一點兒,和氏璧怎麼了?”
寄清漪冷眼到:“那你是不是請假就是因為辦事方便?”
蕭晉一聽忙搖了搖頭道:“清兒,你以為我不去上朝是因為和氏璧嗎?”
寄清漪沒好奇道:“你不用找借口,你就是因為和氏璧的事情,說什麼哄我開心都是順便的。”
蕭晉彎下腰湊到她耳邊道:“那怎麼什麼都讓你給趕上了?那不成是我讓你說的不喜歡我上早朝?”
寄清漪本就沒仔細想,依舊不樂意道:“事情趕上了那隻能說是巧合,恰巧你正有請假的意思,又正好讓我給趕上,打得一手好算盤!”
蕭晉無奈,伸手摸了摸寄清漪的腦袋道:“平常不是挺聰明的,怎麼現在這麼犯傻了?”
寄清漪一下子就飆了,怎麼成她犯傻了?好像是她無理取鬧似的,她是在鬧了,那能算她無禮嗎?於是寄清漪猛地站起身盯著蕭晉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是黑不分,陰陽怪氣顛倒黑白?”
蕭晉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寄清漪見他不說話,更加氣憤了,插著腰道:“你還學會冷暴力?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了嗎?不說話我就不會生氣了嗎?錯!大錯特錯!我要的是你的認錯態度,不是一個找不到錯誤在那兒的……”
“行了。”蕭晉撓了撓耳朵連忙打斷道:“我不用你照顧了,好吧?”
寄清漪一愣,隨即露出微笑道:“得嘞,您好好休息,我這就出去不打擾您了啊。”那臉變得比六月的雨都快,讓蕭晉也是驟然一一怔。寄清漪說著就準備往外走,蕭晉猛地將她給拉住,對寄清漪道:“我隻說不讓你照顧我,沒讓你走啊。”
寄清漪隨即轉身,不耐煩的問道:“那你還讓我幹嘛?”
蕭晉笑了笑,嗓音低沉:“不生氣了?”
寄清漪眼珠子轉了轉道:“我見你是個病人,就不與你做計較了。再說了本姑娘一向大度。”
蕭晉低下頭,像是微微笑了一下道:“朝中人無趣,那些公文也無趣,同那些人看去,到不如在府中看著你。”
寄清漪湊過去,圍著蕭晉轉了一圈道:“我總覺得你像是被人下了咒似的。”
“如何?”蕭晉的視線隨著寄清漪來回轉動。
寄清漪抬頭看向他,笑著說道:“你往常何曾這麼粘人過?”
蕭晉聳了聳肩道:“你往常也沒這麼無賴啊。”
寄清漪心想這人是怪自己說好了照顧他,卻不守信用咯。她也不說話,走到椅子邊兒坐了上去,一會兒道:“蕭晉。”
蕭晉正坐在一旁給寄清漪剝瓜子皮,聽見她叫自己,抬了抬眼皮道:“怎麼了?”
寄清漪搖了搖頭道:“沒事兒。”說著從蕭晉的盤子裏拿出了一把剝好的瓜子兒。
蕭晉沒在意的又繼續低下頭剝瓜子兒,寄清漪將一把一下子扔嘴裏,鼓著腮幫子嚼了兩下道:“蕭晉。”
蕭晉這下連眼皮都沒抬,自顧自道:“何事?”
寄清漪眨巴眨巴眼,看著麵前關的緊緊的房門道:“好無聊。”
蕭晉發出了個單字音道:“恩。”
寄清漪見寄清漪沒啥反應,歎了一口氣道:“我想看一看這世間的風景,聞一聞這世間的花香,世界這麼美好,我卻這麼無聊。”
蕭晉聞言站起身,走到寄清漪身邊拉著她,寄清漪以為蕭晉要帶她出去了,激動的臉都紅了,可蕭晉隻是將她帶到了窗戶前,非常從容的打開窗戶,指了指窗外幾棵桃花樹,然後轉頭對寄清漪道:“看吧,外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