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神色暗淡道:“對不起。”
趙銘模樣有些惶恐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溫楚隻是低著頭,並沒不說話。
寄清漪走到溫楚麵前道:“若我們將你交給魏王,你便是死路一條,若將你放出去,你也是被大梁國的殺手給殺死,但是若你答應配合我們一件事情,我便可以保你不死。”
趙銘惡狠狠的將寄清漪一把推開道:“你是誰啊?憑什麼說溫楚一定會死!”
蕭晉將寄清漪護到身後淡淡道:“他害了你全家,你竟還這麼護著他。”
蕭晉話音剛落,趙銘往後退了一步道:“胡說!”
寄清漪從蕭晉身後走出來道:“我們有沒有撒謊,你一問便知。”
趙銘看著溫楚,半天遲遲沒有開口。溫楚慢慢抬起頭,看著寄清漪道:“我知道現在我怎樣都活不成,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你們放我走或者殺了我,我都沒有半句怨言。”
趙銘突然扯住他,神情焦急道:“你有沒有想過我?溫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能這樣。”
溫楚身形踉蹌了一下,神色陰鬱道:“對不起,我確實利用了你,害死了你的家人是我不對。我不求你原諒我……”
“我原諒你。”溫楚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銘打斷,趙銘抓著他的胳膊,神情惶恐異常,聲音也帶著顫抖的音調道:“我原諒你溫楚,我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我不怨你,隻是,你別去死好不好,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不在乎。”
溫楚神情一窒,呆愣的盯著趙銘看了許久。周圍的氣氛太凝固,寄清漪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溫楚,你想好了嗎?”
溫楚回過神,扭頭轉向寄清漪道:“你真的能保我不死嗎?”
寄清漪點頭,自信的揚了揚下巴道:“自然。”
於是,幾人從阜西要回到帝都了,路上的紅塵和蕭靈都還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都是個半調子鬼的模樣。路上寄清漪問道:“你們兩個之前在終南山就認識?”
溫楚一愣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寄清漪尷尬道:“抱歉啊,偷聽了你們說話。”
溫楚看了趙銘一眼,臉‘騰’一下就紅了。
趙銘惡狠狠的瞪了寄清漪一眼道:“你都看到什麼了?”
寄清漪趕緊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隻是聽到了我沒有看到。”
溫楚笑了笑,打圓場道:“我們都是終南山的弟子。”
寄清漪點了點頭,心想這終南山去的人還挺多,她指了指蕭晉道:“這人小時候也去過終南山,說不定是你們的師兄也說不準。”
溫楚看了蕭晉一眼,客氣道:“不知王爺取了什麼字?”
寄清漪撓了撓頭道:“他叫蕭晉啊。”
“進了終南山會重新取字的。”溫楚解釋道。
寄清漪也十分好奇蕭晉的字,便纏著問道:“說說嘛,說不定他們還認識你呢。”
蕭晉原本繃著臉一聲不吭,但是耐不住寄清漪的死纏爛打便幽幽道:“字容天。”
蕭晉話音剛落,二人便皆是驚道:“你竟是容天?”
寄清漪心裏琢磨道:“難不成這人是個不得了的人物,瞧瞧溫楚和趙銘的反應,真是不得了了。”
趙銘神色吃驚道:“那個破例為參加比賽就被掌門帶走的入關弟子,聽說天資奇高。”
溫楚也點頭道:“想不到竟在這裏見到了。”
寄清漪看見這兩人這麼崇拜蕭晉,總覺得十分的別扭,忙說道:“他哪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他連我還打不過呢。”
溫楚竟也信了,感歎道:“想不到王妃竟如此厲害,溫楚佩服。”
趙銘嗤笑道:“她說的你也信?”
溫楚一愣,又看向了寄清漪,寄清漪麵子上掛不住了,梗著脖子道:“你不信可以去問他啊,騙你是小狗。”
蕭晉忍著笑道:“對,我是打不過她,她比我厲害。”
蕭晉話音剛落,寄清漪覺得溫楚看自己的眼神更加的崇拜了。
寄清漪清了清嗓子,看向溫楚道:“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溫楚身形一窒,隨即地下頭道:“可以。”
寄清漪餘光瞥到趙銘也緊張異常,暗自想道:“這兩人像是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一樣。”
她抿了抿唇道:“我想問,你為什麼要來魏國?”
溫楚手指攥這衣角,指尖泛白,半晌才小聲道:“其實,我不算什麼侯爺。”
“我姐姐是梁王的妃子,我父親是上卿,我回梁國的那日父親因病薨逝,後來我便被梁王安排在宮中做了幾年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