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以沐丞相為首的大臣極力阻止蕭晉立寄清漪為後,所以立後一事便擱置了,蕭晉因忙於政事便很少再去寄清漪的鳳鸞殿,寄清漪也落的清閑。
不過鳳鸞殿裏很多時候都是太醫來往不斷,雖然那些太醫根本找不出寄清漪的身體哪裏出了毛病。蕭晉雖然人不在鳳鸞殿,但是眼線可是不少,知道那這個太醫每天去鳳鸞殿裏,還是隻開那些可有可無的藥方,做一些可有可無的調養,氣的差點兒把禦書房的桌子給一掌給劈了。
寄清漪其實很懷疑,等過幾天還是沒有什麼效果,蕭晉真敢朝著皇城那裏貼一個皇榜,上麵寫著:準皇後寄皇後身患隱疾,特此張貼皇榜尋民間神醫。
要真的是這個樣子,那麼估計全魏國的老百姓都以為寄清漪是因為這個‘隱疾’才會遲遲沒有成為皇後。
寄清漪正想著,一回頭就看到了蕭靈正從鳳鸞殿的正堂入口走了進來,她默默地翻身下床還沒有走到水盆那裏,就被蕭靈看到了。蕭靈走了過去,又是一副深惡痛疾的樣子,好像寄清漪就是她扶不上牆的爛泥一樣:“才起床?”
寄清漪沒有應聲,轉身去洗漱。
蕭靈指了指鳳鸞殿的頂部,抬高了聲音道:“你看看外麵,太陽都升的大高了……”
“皇城門口的癩皮狗都起來覓食了,你怎麼還在床上躺著。”寄清漪從臉盆裏抬起頭,歪頭接話道。
蕭靈想了想嘴,舔了舔嘴唇道:“每天都讓我叫你起床,你心裏不會覺得丟臉嗎?”
寄清漪隨便抹了一把臉,笑道:“臉是做什麼用的?”
說著轉身朝著殿門外走了過去。
蕭靈被噎了一下,然後追著寄清漪道:“你知不知道李娘娘這幾日非要皇兄納妃子。”
寄清漪側過臉看了一下蕭靈道:“關我什麼事兒?”
蕭靈翻了個白眼,拽住寄清漪的胳膊道:“要納的可是沐丞相家的千金,沐陽雪。”
寄清漪笑了笑道:“皇太後幾次三番的在皇上那裏說起她,不就是有意讓皇上納她為妃子嗎?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知道了。”
蕭靈抿了抿唇道:“你怎麼這麼漠不關心的?”
寄清漪走到了鏡子旁邊梳了梳頭發,淡淡道:“怎麼?還要我痛哭流涕的?”
蕭靈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卻是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寄清漪現在對蕭晉已經心境平和的像是休禪的尼姑似的。
寄清漪隨便的捋了兩下衣服,然後站起身對著蕭靈道:“我去宮裏轉轉,你自己玩兒去吧。”
蕭靈兩步上前擋住寄清漪的路,問道:“你上哪兒去啊?這皇宮裏你東西南北都找不著。”
寄清漪沒搭理她,越過她朝著鳳鸞殿走了出去。寄清漪說是在皇宮裏轉轉,其實也就是隨便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坐下,思考一下自己未來幾十年的人生,順便想一想怎麼才能進到那個消失了的閣樓。
關於那個閣樓寄清漪其實並沒有很在意的,因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閣樓,應該就是魏王的奇門遁甲,隻是裏麵的那個密室,寄清漪總覺得會發現什麼。
但是寄清漪不想去找鸞英公主,應該是一種直覺吧,她覺得鸞英公可能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魏王突然暴斃,也沒能將奇門遁甲傳給蕭晉和蕭靈。鸞英公主她不知道,隻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去尋找解決。
寄清漪雖說來到皇宮小兩個月了,但是都沒怎麼出去過,有時候頂多是在鳳鸞殿的周圍轉悠一下子,不想帶那些個宮女太監,但是有沒有辦法,蕭晉吩咐的事情,就像是把她當做是金絲雀關起來一樣,有時候人做事很是令人煩躁的。
就比如前一段時間,她隻是說了一句禦花園的百合花挺好看的,誰知道次日早晨就看到有獻媚的宮女將那些個百合花全都給搬到了鳳鸞殿,那些宮女定然是沒有那個膽子的,這件事情必然是稟報了蕭晉的,這樣的話就更加令人生氣了,這小報告打的,也忒明顯了。
今天寄清漪算是頭一次把宮女給太監都甩開,用蕭靈擋一下還挺好的。心裏想著寄清漪就憑著想象去找之前消失的閣樓,也就是皇宮的最外圍,但是無奈寄清漪是個路癡,而且也從來沒有在皇宮裏怎麼轉悠過,於是寄清漪很是悲催的,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