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未通姓名。”秦念一下子就冷下臉來,毫不介意腰間的那把柄長刃短的小刻木刀。
刀又往前送了一點,隻是一點點,座位上的老頭笑得胸有成竹,而她卻毫不給麵子地頑抗到底。直僵持到幾分鍾以後。
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腳步聲由堂後傳來,待到來至前屋,秦念索性收了架勢,看向來人。來人是個黝黑健朗的老人,倒像個燒瓷的。
等了半晌不見身旁有動靜,轉首去看那不講理的老頭兒,卻見他隻是與來人相視而笑。
“【嗶——】!介是嘛B劇情?”秦念暗罵。
就隻見來人仿佛未見方才劍拔弩張的尷尬局麵,上來就笑容可掬地招呼那個魯德:“此去經年,敬仁小友,別來無恙乎?”魯德亦是照樣回禮,兩人相坐寒暄了好一會兒,這才搭理一直站在下首的“湖畔”。
“這位是……”
秦念上前一揖,“晚輩湖畔,久聞先生大名,慕名而來,求先生收晚輩為徒,授以燒製陶瓷技藝。晚輩定一心求學,請先生應允。”一,二,三……十五個數過去,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不禁抬頭,卻見盧老爺子一臉的不樂意。暗自揣度著老爺子的意思,怕是惱她與舊友兵戈相見,覷著魯德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料想搗不了大亂,便就著躬身,從包裹裏掏出了與上一份送出的禮同樣的一份來——“晚輩貿然叨擾,攪擾了先生清靜,還請見諒。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聊表晚輩崇敬之情而已,請先生笑納。”說著上前一步,女兒裝束,卻是男兒氣度。
盧鴻欽見她謙恭有禮,當下放鬆了警惕,再一看友人完全不似吃虧的模樣,驚覺自己是否誤會了黑白。秦念隻見他先是麵色一頓,看向自己時已是滿眼疑慮,心下方定。隻是還沒等盧老爺子開口,黑魯德卻搶了先:“小丫頭好眼力!方才我欲收你為徒你寧死不從,此番費勁心機隻為學習燒瓷,看來是一門心思認定了?”
“是。”此時她已直起了身子答話。
“你……當真喜歡製瓷?”未等她回答,又轉向盧鴻欽,賤賤地道:“方才兄不在,弟見這小友聰慧非常。既說喜歡製瓷,不如就請兄考校考校,若是能通過,那弟少不得要備份薄禮,恭賀兄喜得高徒了啊!”
【嗶——】!陰險!凸
自然,盧老出的問題,她一個都答不出來。
然後就掛了。
最後當場接了魯德的收徒提示。心裏把這個賤……不對,是“師父”,狠戳了一遍又一遍。。。這個禍害究竟是哪個組編的程序啊啊啊!老娘報告裏寫死你!抱著這樣的心情,她把剛才半道錄的唇槍舌戰的過程和魯德的不知名技能生成的感官體驗報告發了出去。
現在想想還是虧了啊!憑什麼她一個弱質女流要幹這種伐木的粗活啊啊啊?!尤其!她的師父一年有十一個月是在外麵的,說是遊曆,但是魯班門掌門人魯行說了,這個師弟從來就是最不讓人省心的一個,天生的多動坯子!成天起外邊瞎逛,先時師父的功課考校就從來不甚出彩,現在……唉!橫豎魯班門也這麼些人了……
不差這一個是吧……T_T合著他們師徒倆是被人嫌棄了是吧?
站在了北京城菜市口,秦念暗自握拳——做不成機關大濕,她做做買賣還不行麼?橫豎不能總往遊戲裏搭RMB啊!
“瞧一瞧看一看!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了啊!男式‘浮沉套’護腕、靴子主控了啊!女式‘浮萍’錦衣、頭飾、耳環天天平價~浮沉套浮萍套了啊!‘牛刀小試’鍛造黑刃,藍品紫品!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菜市口擺攤就這點好,交5兩銀子,管一天,小本生意,也不一定夠上十兩銀子的稅收標準。當交易額超出十兩後,三百兩以內(含三百兩)稅2%;超出三百兩而在兩千兩以內的(含兩千兩),稅3.5%;超出兩千兩的部分,稅8%;拍賣行、交易行托管交易的所得稅率亦然。隻不過係統開的拍賣行和交易行還要另行抽成,所以他們小本生意,自然還是擺擺攤得了。其實她覺得賣力吆喝什麼的挺新鮮的,也沒覺得有啥不妥,這種“粗活”自然而然也就被隊友托付到了身上。
原來自己還是個漢子的命……
認清了這一點後,她一如往常,邊看著攤子,邊叮呤哐啷地開始木工“牛刀小試”級別的木匠功課。
遊戲與現實的時間比是1.1:1,也就是說,遊戲裏66分鍾相當於現實裏60分鍾,因此,遊戲裏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秦念瞅瞅右下角的時間——15:56,擺攤也有半小時了,隻賣出去十八兩六錢,也就軟妹幣十八塊錢,瞅瞅包裹23/50,嗯,還算不錯了。給執卿一念發了擺攤記錄的截圖留了底,收攤去單刷30級的BOSS劉大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