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花手中也已開始有了動作,他的手開始自她高聳的胸膛上順勢摸下去,然後很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衣衫,露出裏麵金黃色的肚兜。
心心的眼已經緊緊地閉上,眼角處還凝結著顆碩大的淚珠,她在等待,等待著艾青花的下一個步驟。
即便是就在這荒無人煙的野外成為了艾青花的人兒,心心也隻有認命,因為這是她欠他的。因為她是他所救的,沒有他怎麼會有她的今天,沒有他,或許她現在仍在大街上匍匐著去要錢,或許她早已凍死或餓死在大街上,而無人問津。
所以無論他怎麼對待她,她都無話可說,因為她的命是他的。
她表麵上看去很開心,總是露出淺淺的酒窩,可是誰又能看到她發亮的雙眸後的那抹深深的憂傷?
當初她張開眼睛,所剩下的記憶隻有身上那套破爛不堪的髒衣服,和麵前的那隻缺了角的瓷碗,裏麵有一兩個銅板。
心心當時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是她剛起身,就立即倒下,同時她的膝蓋上傳來陣陣的劇痛,她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膝處已被磨破了一大塊,雪白的皮肉已被擦破,幹涸的血和肮髒的泥土混在上麵,傷口已有些感染,開始潰爛。
難怪她動不了,難怪她一起身,又不得不立即倒下。
叮地一聲,一個銅板落在她麵前的破碗裏,她抬起頭來,便看見了艾青花。
艾青花頭梳得很光滑,他的皮膚很白皙,大大的眼睛裏閃爍著光澤,他的鼻子很挺,嘴也很薄,他衣冠整潔,風度翩翩,舉止也很文雅,這正是無數少女心中的情郎。
他瞧著她,原本亮起的眼睛更加地亮了,並且流露出絲淡淡的驚愕,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心心很不理解,他的眼眸中怎麼會忽然流露出這種神色,難道是他從自己的臉上瞧出了什麼?
心心想著已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這時就見一隻修長得指甲修得幹淨整齊的手伸了過來,心心怔怔地瞧著他的這隻手,終於將自己的手指搭了上去,艾青花隻是微微一用力,心心嬌小柔弱的身軀便靠在了他的臂彎當中,艾青花慢慢地扶著她,朝遠方走去。
花府很大,比心心想象中的還要大一點兒。
她站在院中連眼睛都有些發直,她簡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個窮要飯的,居然會雙腳踏入這麼宏偉的院落,自打那以後,她便成為了艾青花的貼身丫鬟,她一直盡心盡力地伺候著他,直到有一天,她被艾青花派來給吳俊比送衣衫,吳俊比拉住她的手,管她叫劉蕭蕭的時候,她那顆平靜已久的心突然間跳得飛快,她已墜入了愛河!
心心還在等待,可是艾青花的手已經停下了,包括他手中的動作全部停了下來,他的人又恢複了初衷的冷靜。
他垂下手,神色冷漠凝視著遠處的蒼窘,發白的魚肚,他已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衫,是頭也不回地冷冷地道:“你去把吳俊比帶著。”
“他不是已經斷氣了嗎?”心心問道。
“他還沒有死,”艾青花冷冷地道“我也不會輕易地讓他就這麼樣舒舒服服地去死!”
心心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她聽了這句話後,人還是忍不住地打了個冷戰,她覺得這個艾青花很複雜,很神秘,甚至很可怕,她若是繼續留在他的身邊,恐怕早晚會丟了這條性命,她雖然乖乖地扶起地上的吳俊比跟在艾青花的身後麵,心裏麵卻是在打著如何逃離他的魔窟魔掌。
艾青花站在床前,盯著床上的人,是負背著雙手,目中笑意已全無,剩下的唯有殺機和怒意,他神色憤恨地道:“ 吳俊比,想不到你終於又落在了我的手裏了。”
要說艾青花與吳俊比是初見,又有何深仇大恨,讓他竟然會用在衣服裏塗上毒藥這麼惡毒的方法來對付他!
這個艾青花長得雖漂亮,但是他的左邊的臉頰上卻有道梅花狀的胎記,顯然得仿佛能夠放出淡淡的梅花香。
這個標記正是歐陽蘿莉所特有的。
他的臉頰上怎麼會有這獨特的梅花胎記?
莫非他就是歐陽蘿莉?
這位艾青花是何人,他怎麼會知曉吳俊比的一切?
他就是歐陽蘿莉。
在上一個時空,她本是為複仇而生的,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和吳俊比這種男人接觸多了,心中難免要生出愛慕之情,她發現自己的心已軟,手段也不再毒辣,知道這樣下去必定會出事的。
這個血海深仇,她不能夠釋懷,也不敢釋懷。
所以她忽然消失了,就像她忽然出現一樣。
隻因她已先吳俊比等人一步,提前穿越到了慕容十四郞的時空裏,等她穿越過來時,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