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雙手,羅千陽癡迷道;“這是一雙要攪動天地的手,怎麼可能隻是用來拿針泡茶?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看來,我也該去尋找屬於我的世界了,嘿嘿……哈哈哈……。”
……
“聽說了嗎?出大事了!剛剛嫁入蘇家不久的千陽公主,這前腳剛被拋棄,後腳人就沒了。”
“都知道了!唉!千陽公主簡直太可憐了,怎麼會嫁給蘇北這個人渣呢,我現在真想撕了他,一個好女人就這麼被毀了。”
“誰說不是,不過誰也沒想到蘇北竟然是這樣一個畜生,也不知道千陽公主現在去哪了。”
“有人說去找蘇北了,有人說被人劫走了,但是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羅千陽從蘇家消失的事情傳遍帝都,一時間爆發出的所有大事,幾乎全部與蘇家有關,輿論似乎要將蘇家打垮,而蘇家就像是暴風雨中搖曳的小船,不知能否堅持到雨後的天晴……。
……
帝都數千裏之外的一座大山上,蘇北身披黑色大氅靜靜站立,而李福身體微顫的站在他的身邊,凝眉不語。
良久,李福道;“少主,您,您真的要老奴離開嗎?”
蘇北一臉平靜的看著遠方;“福伯,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決心踏入修道界了,您年紀大了,該享受清福了,所以,不要跟著我天地流浪了。”
“老奴不在乎!”
“我在乎!”蘇北沉聲道,“您從出生照顧到我到現在,我本該給您養老送終的,但是我的情況您清楚,所以,你走吧,找個地方頤養天年,去享受一下平靜的生活吧。”
“可是老奴……。”
蘇北揮手;“不管您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的,走吧,不要讓我跪下來求你。”
李福身體一顫,蘇北已經將話說到這種份上,他知道,一切都成定局了。
李福不再言語,他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一個手鐲道;“少主,既然您非要老奴走,那麼老奴也無話可說,隻是這東西,也該交給您了。”
蘇北看著李福遞來黑色手鐲,不禁道;“什麼東西?”
“這是大夫人當年交給老奴的,大夫人生前曾經叮囑老奴,若是您未來要踏入修道界,就將這手鐲交給您,未來或許有幫助,至於什麼幫助,老奴就不知道了。”
蘇北一怔;“當年母親給你的時候,可曾懷我?”
“三月身孕。”
蘇北緩緩的眯起了眼睛;“看來,母親並非父親說的普通女子。”
雖然隻是一段過往,但是蘇北何等聰慧,母親懷他三月的時候,就對李福說了這些話,這顯然是在安排後事,不然,她何不親自交給自己?
她知道自己生產蘇北之後會死,亦活著,她根本不是死在難產中的。
蘇北道;“福伯,您從不對我提起母親半字,但是現在能否告訴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李福沉默,好一陣之後才道;“少主,並非老奴不想告訴您,隻是,大夫人的事情,老奴也不知道,甚至……她是否真的死了,老奴也不能肯定。”
是否真的死了也不能肯定?
蘇北眼中突然綻放一抹光芒,隨後隱匿下去,他緩緩的點了點頭;“一路保重吧,福伯。”
李福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巴,最終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該說什麼,最後一次深深的彎腰,隨後轉身下山。
待到李福離開之後,偌大的山上隻剩下蘇北一人,他眺望遠方一望無盡的起伏山脈,喃喃道;“修道界,我蘇北來了,等著吧,我必將讓你在血雨中重塑,這天地,本就應該掌握在有人性的人手中!”
蘇北沒有忘記自己和無塵說過的話,他若踏入修道界,必將斬殺那些無視蒼天百姓,喪失人性的修道者。
不圖名利,不為恩怨!
隻為那些因天道失衡,橫屍荒野的無辜性命,三個月的歸途,他見了太多的慘死,十七年來,他鎮守南疆,為的就是庇佑一方百姓安定,但是十七年來到努力,卻被修道界輕易摧毀。
‘為富不仁者’該死!
他要成為最強,讓人再也無法撼動天道,不止為天下蒼生,更為他那些慘死的部下和自己的信仰,還有他最崇敬的父親!
當然,他也隻有在修道界中,才能去尋找,什麼是陰陽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