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灰色的半月斬飛出,是蘇北親眼所見的,攻擊確實是出現了,但是他卻奇怪,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消散在了空中了呢?
想到這,蘇北額頭微皺,再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以為剛才是自己使用的靈力不足,他還特意的注入了更多的靈力,但是。
嗡!
淡灰色的半月斬,在飛出大概同樣的距離之後,再次消散在了空中。
蘇北怔怔的瞪著眼睛,他不信邪的再次施展,甚至打向不同的方向,結果完全一樣,半月斬在飛出大概一丈之後,全都會憑空消散。
蘇北額頭皺起,他喃喃道;“真是見鬼了,難道這洞府之中有什麼禁製?”
想到這,蘇北直接一掌打向了兩丈外的岩壁。
一道淡灰色的掌影飛出,嘭的一聲,在岩壁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掌印。
看到這,蘇北不禁撚起了手指,不是洞府中有什麼禁製,問題確實出在他修煉的一斬式上麵,但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差錯呢?
從靈力運轉,到所遊走的經脈,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功法中記載的進行到,怎麼就……。
“蘇北!”
正在蘇北凝眉不解的時候,洞府外,一聲疾呼傳來,隨後一道白色的影子鬼魅奔來,正是白羽。
白羽一臉緊張的奔進洞府,但是看到蘇北安然無恙,還有空蕩的洞府,她不禁的眯起了眼睛,怎麼回事?她剛才明明聽到了聲音,怎麼……。
“蘇先生,剛才……怎麼了?”
蘇北奇怪的看著奔進洞府的白羽,恍然大悟,原來是兩人誤會了,他以為白羽如此匆忙,是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白羽卻以為這洞府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北啞然失笑;“沒有什麼,隻是在床上呆的有些疲倦了,活動一下手腳。”
看著岩壁上淺淺的掌印,白羽明白過來,不禁道;“原來是我多心了,怎麼樣蘇先生,身體恢複的如何了?”
“沒什麼大問題了,隻要再休息個兩三日就差不多了。”
說著話,蘇北起身下床,白羽見狀,連忙放下懷中的一堆彩色皮毛,然後拿出一件黑色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
何曾相似的一幕,蘇北身體一頓,不禁的想到了李福,李福還在他身邊的是,便是經常如此動作,隻是這一晃大半年的時間,也不知李福現在如何了。
見蘇北突然有些失神,白羽忙道;“我,我看你那件黑色大氅都已經破舊了,所以就趁著無聊做了一件新的,是,是不是不合身啊?”
蘇北回過神,搖了搖頭;“麻煩白姑娘了,隻是想到了一位故人。”
蘇北剛說完這番話,隨後就眯起了眼睛,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以為白羽抱著的一堆彩色皮毛,竟然是寶鼠,隻是被染了多種不同的顏色。
此時的寶鼠,依舊在洞府的角落中,撥弄著那塊青石。
見蘇北眉心微皺的看著角落的寶鼠,白羽尷尬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蘇先生,我,我見你在寶鼠身上塗的墨汁已經開始掉色,就自作主張在山上找了一些羅根花幫它重新染了一下,應該先問問你的意見的。”
蘇北回過神,搖了搖頭;“不,不,我還要感謝白姑娘呢,隻是,白姑娘可曾見過那種青石?”
被蘇北這麼一問,白羽這才看向寶鼠撥弄的青石,她搖了搖頭;“好像不是這洞府中的,前幾天我們來的時候,我專門打掃了一遍,應該是寶鼠從外麵帶回來玩的吧。”
蘇北緩緩的撚動手指;“不大可能,肥貓的品味很高,一般的東西根本不屑一顧,這塊青石……肥貓!”
蘇北一聲低喝,寶鼠立馬站了起來。
蘇北指了一下它麵前的青石,寶鼠意會,直接刁起,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蘇北將手掌伸出,看著寶鼠丟在自己手掌上的青石,嘴角不禁的浮現了一道弧線。
見狀,白羽奇怪道;“蘇先生,怎麼了?”
蘇北將青石遞給白羽;“白姑娘看看便知道了。”
白素奇怪的看著蘇北,將青石接到了掌中,入手之後,隨即瞪大了眼睛,因為在青石入手之後,她立馬便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手掌傳遍了全身。
“這,這是一塊溫玉?”白素一臉驚訝。
蘇北微笑道;“溫玉,也算的上寶貝了,雖然無助於修煉,但是卻十分罕見,若是佩戴在身上,即便身處暴風雪中,都不會感覺寒冷,整個大慶國,我隻在皇上的身上看到過一塊,沒想到在這裏讓寶鼠又找到了一塊。”
“可是,溫玉不是淡紅色的嗎?”白羽仍舊一臉奇怪。
“白姑娘不妨劈開這層青石試試。”
聽蘇北這麼說,白羽微皺了一下額頭,隨後拿出匕首,小心翼翼的將青石破開。
果然!
青石破開之後,裏麵出現了一塊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