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倒是誠實。
蘇晚拿著手機，示意周欣然先出去。
周欣然用無聲的口型問了句：“男朋友？”
蘇晚輕輕點了點頭，周欣然衝著她曖昧地笑了笑，然後走出辦公室，還幫她關上了門。
這期間蘇晚沒開口，顧朝夕那邊也沒掛電話。
“吃藥了嗎？”蘇晚的聲音很輕柔，就像一根飄落在人心頭的羽毛，“有沒有讓許助理給你弄碗解酒湯。”
過了半晌，那邊才響起他的聲音：“……在忙什麼？”
蘇晚有點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靠椅背上道：“隨便忙忙唄，我又不是顧總這樣的大忙人。”
顧朝夕發出一聲低笑，仿佛被她諂媚的那一聲“顧總”給逗樂了。
“掛了，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顧朝夕柔聲說。
蘇晚搖搖頭，想起這是在打電話，顧朝夕又看不見，才忙說：“不了，我和朋友約了出去玩。就是方大寶，你還記得她嗎？我老家那個朋友，她現在也到允安市來了。”
顧朝夕記憶力很強，腦子裏立刻自動出現了幾個標簽。
圓臉、吃貨、前男友渣男出軌、小晚的朋友。
然後輕易的和一個圓臉有點小圓潤的姑娘畫上了等號。
“你們去哪兒玩？”顧朝夕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媚色。”
一家新開的酒吧，據說是某位紅三代私底下開著玩的。
顧朝夕的聲音有些沉：“去那裏做什麼？”
蘇晚覺得他是在明知故問，道：“我好久沒見到方大寶了，她過來了，我肯定要好好招待她啊！”
“需要去酒吧招待？”顧朝夕微微眯眼。
“嘻嘻，安心啦，大寶身手很好，她可以保護我的。好啦，我先掛了。”
顧朝夕聽著電話嘟嘟地響，慢慢靠在沙發上。
助理看著他陰沉的臉色，試探地問：“顧總，要我去準備一碗解酒湯嗎？”
顧朝夕吃了藥，睡意上湧，睡了一覺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期間，助理沒有來打擾，可能猜到他在睡覺。
顧朝夕掀了被子下床，去衛浴間衝了個澡，出來時，一邊係著睡袍的帶子，一邊用幹毛巾擦著濕發。
手機在睡覺前被他調成靜音，這會兒已經有幾個未接來電。
顧朝夕看了看，點了其中一個，回撥過去。
那頭接通，是一陣鬧哄哄的搖滾樂，有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顧哥，你交代我的事情都辦妥了。今天晚上酒吧不招待女客人，她們肯定進不去。”
顧朝夕的喉頭動了動，發現咽喉更疼了，索性也懶得開口，低低地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顧朝夕坐回床邊，又點開蘇晚的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那邊是蘇晚的聲音：“喂？”伴隨著電視機裏發出的聲音。
“沒出去？”他明知故問。
“嗯，在看子同的節目。”
他聽出她心情似乎不怎麼樣，微微勾唇：“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