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血的最後一絲藥力,已經靠著她自身頑強的藥物抗性給消融掉了。
她已經完全恢複了力氣。
盡管此刻她身體完全恢複了,然而她卻並不急著離開了。
第一,是因為她已經有了搏鬥的資本。
第二,是因為不管是山本影,還是隨意欺辱她的這個中年女人,都應該得到足夠的教訓。
骨子裏桀驁不馴,熱衷冒險的楚阮,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栗。
此刻,楚阮甚至為了即將開始的報複而覺得興奮。
這個房間鋪著木製的地板,已經有些老舊,稍有動靜就會發出響聲,所以她顯得十分小心。
她透過門的縫隙朝著外麵張望,瞧見中年女人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著話。
“外麵來了厲害的對頭,山本影先生正在對付他們,這個節骨眼你可別給我出什麼幺蛾子!”男人訓斥著中年女人。
“什麼厲害的對頭,山本影先生難道會對付不了嗎?”中年女人囂張地說道。
“我們這些小人物哪裏知道那麼多,反正你好好看著這個女人就是!出了岔子,唯你是問!”
中年女人忿忿不平地答應了,一臉的不情願。
楚阮聽到他們的對話猜想,莫非是厲司承來救她了?
否則以山本影的手段,很難想象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想到厲司承不顧危險來救自己,她心裏覺得暖洋洋的。
她更加堅定主意,不能給厲司承拖後腿。
這個時候,外麵遠處亮起了兩道光線。
兩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男人對中年女人說:“我在外麵照應著,你進去看著那個女人,左右這事攤在我們身上了,怎麼樣也得把事情給山本影先生辦好了。”
中年女人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甘不願地往回走。
楚阮看見中年女人朝著這邊走來,當下將呼吸調整至最遲緩的狀態。
人縮在一個進門無法瞧見的角落。
身子宛若一個繃得緊緊的彈簧,就等著那一瞬間的綻放和舒展。
所有的憤怒、屈辱、衝動和快意恩仇,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了。
楚阮的眼中一片清寧,全身都處於一種積極備戰的狀態。
準備將即將進入她伏擊範圍的人,給悄無聲息地斬殺,不留下一點動靜。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楚阮整個人都達到了一種波瀾不驚的狀態。
她無聲無息的和周圍的一切混為一體,成為了一個最危險的潛伏狙擊者。
接著中年女人抬腳走了進來,她進來之後,一邊反手關門,一邊朝著裏間望了過去。
在轉頭的一瞬間,她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
因為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並沒有瞧見剛剛還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楚阮。
這怎麼可能?
剛剛挨揍的時候,她明明身子就是軟綿綿的!
她中了蟒蛇血,連手都抬不起來!
這麼幾分鍾的功夫,怎麼會平白消失了?!
這可能是那一瞬間,中年女人腦海裏麵劃過的想法。
也是她人生中最後所想到的事情。
因為緊接著,潛伏在陰暗角落裏的楚阮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