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來來來，一個多月沒有試試你的手藝了！”曹老爺子人還是相當客氣的，這一點喬陽還是覺得很好。
居於上位的，很多時候與基層幹部看人看事的角度不一樣，反而讓人覺得容易親近，喬陽平時和人打交道慣了，也不覺得有多大壓力，不過也僅此而已，想讓老爺子高看那也不太現實。
“小喬，最近曹婕在你們公司表現怎麼樣？”老爺子又開始做市場調查了。
手上也不停下，活兒做了熟了，完全可以一心兩用，其實他這頭發也沒有什麼弄的，主要還是經驗，頭頂頭發少，兩邊多，把兩邊多餘的去掉就成，往往很多家夥覺得頭發既然少，就到處都不敢去，結果還是一點都不協調。
“還行，老爺子，你也知道，我們公司能夠站到這一層樓來的都是佼佼者，她還是很優秀的。”喬陽也隻能撿好話說。
曹婕還是怕她老爸的，你想想看，每次她老爸一來就她就裝乖乖女，客人一應回絕，也就知道老爺子的份量了。
現在正遠遠的坐著，看喬陽會不會說她壞話，喬陽當然不會做那事，不過她還是不放心。
“算了吧，我知道的，最近幾年她給你們公司也投資了兩三百萬，她不僅每個月一分錢都帶不回來，利潤也分不到，估計她工資也不多吧，你看看，我每次來你都忙得不得了，她就在一邊玩！”
喬陽臉爛了爛，老爺子說到了點子上，做這行單價重要，客流也很重要。
曹婕怎麼說，小妹子客人相當多，單價縱然不如自己，可是客流一衝比自己差得也不多，隻是你老爺子在這兒，她哪裏還敢接客人啊，不想死了。
“曹叔叔，這個可能是運氣，每次你來她生意都不好，至於利潤，說不定下個月就有了。”也隻能這麼說了。
曹老爺子歎了口氣，“錢什麼的也無所謂，不過她歲數也二十三四了，一直守在這地方也不大好聽，我估摸著讓她到機關找個事情做！”
老爺子是商量的語氣，當然隻是語氣，這樣的語氣喬陽聽得多了，在上位者，說話大多都是這麼個調調，“估摸著”“我覺得”“你看”其實就是拍板的意思。
喬陽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曹小妞難道就這麼離開了。
“爸爸，我不想離開這裏，我也不想到機關去，一天死氣沉沉的！”曹婕一聽這話，大著膽子上來了，估計先前老爺子已經和她說過這事，她看也無法挽回，現在垂死掙紮一下。
喬陽能夠說什麼，什麼都不能說，縱然他使得小妞離開，可是從心底來說，他並不覺得曹婕和林度這樣的人留在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的，自己要不是有所限製，也根本不會來這兒。
老爺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喬，差不多了吧！”
剛好，將圍布給他扯了下來。
老爺子伸手就去拉曹婕，曹婕手一縮，往後麵退。
“曹婕，我給你說，你知不知道你一天做的都是什麼事？要不是陳一民提醒我，我的臉還要繼續丟下去，要是李家的人知道你的事情，我們老曹家熟人麵前還要不要混？”顯然老爺子是忍了很久了，臉色突的變得鐵青，拉著曹婕就往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