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選錯了人,即使她聽得懂笙歌的琴聲,但是卻不表示她是最適合聆聽笙歌的心聲的人。
或許笙歌是不知道她是女子,可顧澤卻懂得自己的身份,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過於遙遠。
“也許,”隻是那樣的人很難再找到,笙歌抬頭凝視著靠在涼亭石柱上的紅衣顧澤,顧澤明明能夠聽得懂他的琴聲,可顧澤之前卻總是選擇沉默或者是避開那個話題,笙歌明白每個人都有不願意接觸的事情,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成為顧澤不喜歡接觸的人的其中之一,隻是他似乎已經成為那樣的人了。
秋天過去了,冬天來了,那些盛開的梅花不就是最好的佐證嗎?
“咳咳,”笙歌輕咳了兩聲,前兩天夜裏隻不過是多在院子裏麵站了一會兒,本以為以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的,卻不想現在卻感染風寒了。
顧澤聽到笙歌的咳嗽聲,走到了笙歌的麵前替他把脈,隻是當她的手搭上那脈的時候,她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怎麼可能呢?
“隻是偶感風寒而已,”過幾天便會好的吧,笙歌感受著顧澤的手的溫度,並不想讓顧澤多關心他的事情,卻又渴盼著顧澤手心的溫度,人總是矛盾的吧,經過這一段時間,笙歌似乎發現自己注意顧澤的事情越來越多了,視線越發的移不開顧澤。
“得罪人了?”顧澤輕笑,放開了笙歌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坐在笙歌的麵前,“不隻是偶感風寒這麼簡單吧。”
顧澤相信自己把到的脈象,並不相信笙歌的言論,這一段時間,她的注意力主要凝聚在笙歌的琴聲上,也沒有多注意笙歌的麵色之類的,這一會兒一看,她發現笙歌的臉色略微的蒼白,那一雙大手的指尖隱隱泛著青色,笙歌這模樣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的。
“簡單和複雜並沒有什麼差別,”笙歌懂得顧澤的醫術很高,對於顧澤能夠看出什麼,他一點都沒有懷疑,畢竟他也是知道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打算放過他,他該回去做那些事情嗎?
“知道嗎?你很適合在月下撫琴,”不管笙歌到底擁有什麼樣的背景,顧澤心想或許這般的人應該好好的活著的,若不是有那些事情,笙歌的心恐怕也不會如此悲哀吧,算了,就當她在做好事吧,大發善心一次。
“你……”以顧澤的醫術能夠輕易的就把他身上的毒解了嗎?笙歌曾經找過人,隻是根本就沒有用,他身上的毒是一點一點的積蓄的,經過漫長的十幾年才積成的,這一種慢性毒藥並沒有那麼好解的,解藥所需要的藥草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找到的,可笙歌卻沒有懷疑顧澤,“好,我等你。”
“笙歌,你說錯了,我根本就沒有讓你等,”顧澤唇角微勾,她根本就沒有要求笙歌等她,等她解藥嗎?她是打算解了笙歌身上的毒,卻也不希望讓笙歌等,“時間……,你不是已經承受了很多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