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冷寂,就隻有顧澤和絕塵兩個人走在路上。
“為什麼要幫他?”絕塵不明白顧澤為何如此幫笙歌,“他的身份不簡單。”
“他是不簡單,至於我為什麼幫他……”顧澤看著天空之中閃爍的星星,“或許隻是因為他彈奏的曲子吧。”
笙歌在自己的麵前彈奏了一首又一首的曲子,顧澤聽了不少,心中很明白笙歌內心的寂寞空虛與無奈,即使自己是厭惡笙歌的,可是她還是不想讓笙歌受著那些毒素折磨困擾,出手相救隻是因為笙歌的琴音吧。
“真的這麼簡單嗎?”知音?絕塵隻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可信,顧澤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喜歡聽笙歌的琴聲的人,每當笙歌的書童來找顧澤的時候,顧澤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即使顧澤每次都用應聲去聽,可顧澤真的就有那麼喜歡笙歌的琴聲嗎?
“他是一個落寞之人,”而她同樣是一個落寞之人,顧澤歎息,“若是有一天你也中毒了,我應該也會救你的,在這十年之內,你可得保護我。”
絕塵看著顧澤受傷的左手,“你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幫助笙歌,值得嗎?你的手,你的鮮血,不怕他會認為……”
“不會,”顧澤相信笙歌,有些悲涼的笑了笑,“其實我的鮮血並沒有多大的作用,或者該說我的血裏含有著不少的毒素,嚐試過太多的藥草,對於自己的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壞事,隻是對於別人恐怕好不到哪裏去。”
她並不是一個藥人,若是有人想利用她的鮮血,隻怕也達不到目的,剛剛之所以會割破自己的手心,是因為笙歌身上中有著藥性霸道的慢性之毒,顧澤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血根本就沒有那麼有用的,隻不過是以自己的鮮血之中含有很多的藥物成分來抵抗笙歌身上的藥性而已。
“你很不同,”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夠像顧澤如此,絕塵不禁想到了顧澤剛剛吐了一口鮮血,“你的內力要何時才能夠恢複?”
“十天半個月吧,”唉,一直都以為隻要兩天便可以了,卻沒有想到根本就不行,顧澤心想或許是因為靜姑傳給自己的內力太多了,所以現在恢複起來才沒有那麼的快,“笙歌身上的毒素很快便能夠解了。”
“你為此付出不少,”絕塵對顧澤對笙歌的付出有著隱隱的不高興,他是負責保護顧澤的,卻也不想顧澤為了保護別人而做太多。
“回去休息吧,”沒想到這麼快就走到雅苑了,顧澤還以為會很慢的,“真的很困了。”
伸了伸懶腰,顧澤便走向自己的房間。
絕塵看著顧澤進房間的背影卻是默默的站在那兒了,顧澤這一個女人真的讓他很難理解,抬頭看向天空,明月依舊,隻是顧澤為了一個連她都不知道身份的男子付出那些真的值得嗎?
好幾天笙歌都沒有再讓人找顧澤了,顧澤以為笙歌是良心發現準備讓她多休息幾天,誰知道最後得知的消息卻是笙歌離開方林書院了,這讓顧澤差點沒直接毀了笙歌所住的院子。
“可惡!”竟然就這樣走了,連一聲告別的話都沒有說,笙歌真的太沒有良心了,顧澤覺得自己真的白白給笙歌解毒了,笙歌沒有半句感激的話也就罷了,現在笙歌離開也沒有告訴自己一聲。
坐在院子之中,顧澤心中的怒火很大,一個個都是這樣,沒良心的。
穀犇翼早上去上課的時候便見到顧澤的脾氣很不好,因為顧澤在當了夫子之後一向都睡得很晚起來的,現在顧澤不但早起還獨自一個人坐在院子中坐了許久,這讓穀犇翼有些膽顫,這一會兒吃完午飯之後,顧澤又再一次坐在院子中。
“小澤兒,”穀犇翼小心翼翼的坐在顧澤的對麵,根本就不敢多靠近顧澤,也不知道現在在氣頭上的顧澤會不會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笙歌就隻是走了而已,你沒必要……沒必要這麼不……不開心的。”
“可惡!”顧澤惡狠狠的瞪向穀犇翼,為了解笙歌身上的毒,她可是親自到外麵采藥的,甚至還爬上懸崖采藥,可是笙歌確實這樣對她的,這讓顧澤的心底很不好受,可惡的笙歌竟然如此對她,她之前便知道笙歌會離開書院,但是不確定是哪一天,因此,她才想早一點幫助笙歌把毒解了,可這毒一解,笙歌竟然直接走了。
啊啊啊啊,顧澤真的很想大叫,她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就這樣被忽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