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雪兒,快點啦!”餘秋雪拽著雪兒走出餘府,穿了一件比較寬大的外衣,把肥胖的身材給遮住了,再戴著寬簷竹笠,上麵一層輕紗披泄而下,遮住了麵孔。
“小姐,你確信要這樣出去?”
“怕什麼,臉蒙著,而且還有你。”有權利就是方便,出個門也沒人敢攔。誰叫餘端放話,她的話就等同於他的意呢。
“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雪兒不明白的問道。昨晚她家小姐去關押他們幾個人的地方把她接走了,在走之前還在柳盈芊的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好一會話,然後囑咐看管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不過她看到,當她家小姐離開時,眼角裏泛著淚水。真是個傻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地方哪能關得住他們,隻是他們為了不暴露,自願呆著不離開而已。
“見—我—未—來—夫—婿。”她一字一頓,惡狠狠地答道。
那麼的狠勁,讓明顯感到的雪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路上,慢慢對雪兒說著即將上演的戲碼,要求她務必要上心的演,不可露出馬腳。
“可能發生什麼你都明白了,記住我教你的話,隨機應變。實在不行,到時候看我的眼神,千萬不可出錯,錯了,隻怕你小姐我就死定了。”是的啊,如果呂家不退婚,餘端還不弄死她,當然,如果不弄死她,要她嫁給那呂寒水,簡直比死還難受,確切點說就是生不如死。
“我會的,放心吧,小姐!若真有問題,我們可以回到院子去,小姐不會死的。”雪兒露出個興味盎然的笑容。
雪兒,你是安慰我還是恐嚇我啊?回去?好不容易出來,我才不回去呢,雖然現在情況有點危險。
餘秋雪在心裏不免哭笑不得。
迎春院,雲都城最出名的青樓。
餘秋雪此刻並不是在青樓裏,她正坐在迎春院對麵的一名為楚香樓飯館的三樓臨窗的位子,雲都的人都知自從花魁柳如煙死了之後呂寒水更是每天宿於迎春院再不回家,不過他有個癖好,每天吃飯時間都不會在迎春院吃,反而會出門到楚香樓來吃飯,楚香樓並非是雲都最好飯館,如果非要排名,也隻是個前十名,並未進入前三名。到一個普通的飯館吃飯,對於呂寒水這樣的官二代來說,很是不符合常規,至於他為何喜歡,誰也不知。
餘秋雪猜想,要不是迎春院的廚子技術太差,做的菜入不了他的口,要不就是楚香樓離迎春院近,一出門就到。
可是等了好半天,都沒有看到呂寒水出來。當然,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呂寒水,隻是單純的想他當是個地痞流氓的樣,然後身後跟著幾個彪形大漢樣的護衛。
這時,突然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還聽到跑堂的小二上前叫呂公子。
餘秋雪站起身對雪兒使了個眼色,他來了!
可是從她盯著迎春院之後,隻見到有人進,卻一直沒有看到一個人出來過,他是從哪出來的?
待到他上得樓來,她便起身下樓,走過他身旁時,一個趔趄,身子往這位呂公子身上倒去。
“姑娘小心!”不出其然,這呂公子一把伸手扶住了她。
而在這一刻,她看到了他的模樣。他有著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英俊而優雅,薄薄的嘴唇輪廓說不出的優美,一雙深邃而悠遠的黑色眼眸猶如閃耀著群星的夜空。那是一種清澈剔透的黑色,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輕盈地跳躍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細微的光芒,讓他的眼睛上有一種和諧的色彩。
她詫異,眼前這個帥帥哥是呂寒水?該不會弄錯了吧?這世上姓呂的人應該很多的,一定是弄錯了。
此刻如她這樣呆呆地望著他一般,他也那樣子呆呆地望著她,眼裏閃過一絲冷冷的光芒。
“小姐怎麼樣了,有沒有扭到腳?”雪兒上前問道。
“多謝公子!哎喲,好疼!”她這時才回過神來,先不管是不是呂寒水,得把戲給演結束了。於是輕輕掙脫呂公子的手,扶住了前來的雪兒,一個站不穩,又跌倒在呂公子的身上。
“還是由在下扶著姑娘到那邊坐下吧,可能是扭傷腳了。”呂公子開口說道。
“謝謝公子。”她說著客套話。
她便由他扶著,一瘸一拐地回到剛剛她坐著的位置坐下。
“呂公子,你的菜為你準備好了。”小二走到呂公子身邊說道。
她抬頭望去,那張專屬於呂寒水的桌子上擺放了一桌子的菜。
啊,他真的是呂寒水?難道雲都產帥哥嗎?怎麼那麼一個鳥人也是個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