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住處。
“王爺,王爺——”林偉一邊向徐孤然房間跑,一邊大聲的喊道。
“出什麼事了?”房間裏響起了略帶緊張的聲音。
進了房的門林偉一臉的笑容,“回王爺,剛才有聖旨到餘將軍府,說是呂家和餘家的婚約取消。”
“哦,知道了,下去吧!”徐孤然冷冷的說道。
林偉楞了一下,急忙退出了房。
王爺太奇怪了,明明很關心此事,為何聽到了消息反而沒有任何表情呢?
林偉一走,徐孤然在房間裏來回走著,一邊走一邊微笑著,他開心,她沒有嫁給呂寒水,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有抱著林偉的衝動,可是他是王爺,他隻好等人走了獨自樂著。
這日的餘秋雪比平時早一個時辰吩咐雪兒打熱水。
一個小時過後,熱水變冷水。
她洗澡從不用人服侍,雪兒早已經自覺的退了出去。
將身上的衣裳退了幹淨,忍著退卻溫度的冷水,她伸出一隻粗壯的腿蹋進浴桶內……
白皙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如瀑的三千青絲傾瀉而下,披散在雪一般白的肌膚上,近距離看,如果忽略那上麵起的雞皮疙瘩和滿身的肥肉,還是很有美感的。
在木桶裏坐了大約半個時辰,直到全身的血液冷凝,手腳冷冰麻木,餘秋雪才拖著昏沉的身子,專注的穿好衣裳,又到外麵吹了半個時辰的風,才上床睡覺。
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把腦子燒壞,不過有柳盈芊在,不怕不怕。這是她昏睡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豎日,陽光明媚,不過此時已是十一月份,風已經很涼了。
昨天宣旨的公公一大早就在大廳等著餘秋雪,他的責任是負責把餘秋雪帶進宮裏。
“公公,麻煩你回去向麗妃娘娘稟報一下,我家雪兒病得不輕,怕是去了娘娘的梅花宴了,還請她諒解。”餘端對著公公一邊客氣的說道,一邊往他的手裏塞了一把銀票,“還請公公回去幫忙說些好話。”
公公把銀票放入懷裏,一臉平靜的問道,“昨還見她好著呢,怎麼今就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公公不信可前去一看究竟,雪兒昨晚受了風寒,此刻正在發著高燒。”餘端裝出一臉的擔心和憔悴。
公公皺了皺眉頭,“還是去看看,昨娘娘特別交代,務必把餘小姐請到宮裏。以前將軍家的七小姐從未去過宮中,如今正好到宮中看看。”
餘端的眼神裏閃現一絲不悅和困惑。
“公公請吧!”餘端帶著公公向餘秋雪的房間走去。
餘端敲了敲房門,雪兒開了門,一走進房間,餘端就走到床邊問道,“雪兒,現在可好點?”
“我……”餘秋雪剛想說話,臉色一白,開始猛烈的咳嗽。
該死的!冷水泡得太久了,這個戲過了點。
“雪兒?沒事吧?”心中一沉,餘端握著餘秋雪的手,黑著臉,沉聲道:“傳大夫!”
“是。”外麵有奴才恭敬的叩首聲。
又咳了兩聲,餘秋雪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咳……咳……娘娘……請我去……我……當然要……去…咳……咳……”
望著眼前這張煞白的臉,公公忍不住說道,“看來餘小姐真的病重,奴家回去把實情告知娘娘,娘娘應該不會怪罪的。”
“那就有勞公公了。”餘端笑咪咪的說道。
看著公公離去的背影,餘端轉頭斂了嘴角的笑容,一張臉冷的沒有一絲表情:“泡那麼冷的水,你真不怕病死?”
這個聲音冰冷的彷佛來自地獄,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
很難想象一個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將情緒變幻的這般好,且不讓人感覺到突兀。
“我不會死。”餘秋雪定定的看著餘端。
餘端挑了挑眉,看著一臉平靜且不再咳嗽的餘秋雪,聲線低了下去:“剛剛你是裝的?你到底是誰?告訴我,嗯?”拖長的尾音,帶著無線的危險。
“餘秋雪。”人家說的是實話啊。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餘端也有佩服人的時候,而佩服的人居然是一個小女子。”餘端冷笑了起來。
餘秋雪躺在床上不再說話,隻是翻了個身子,背朝著餘端。
餘端是個識趣的人,自然靜靜的離開了。
“小姐,你為什麼那麼對自己?你生病了我們怎麼辦?”雪兒帶著哭腔。
“放心吧,你小姐我命長著呢,現在是有點小感冒了,如果昨晚我不這樣做,今日任我的演技再高,隻怕還是會露出馬腳來,隻有我真正的病了,我再略微的假裝一下,任誰也看不出來。”餘秋雪起身對著雪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