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二夫人和餘天涯就過來了,二夫人看到餘秋雪不僅一臉的笑容,還做些比較親近的姿態,比如摸摸她的手,摸摸她的頭。
有了上次的教訓,二夫人不讓餘秋雪自己打扮,自己親手幫著她打扮起來。挑了件顏色稍微鮮豔點的細絹花緞衣裳,外罩淡黃色菱暗花綢半臂,淡掃蛾眉,輕勻胭脂,本打算盤個比較複雜的頭式,嚇得餘秋雪連連擺手,她一會可要變身的,搞那麼複雜的頭式一會她光是換發型都要累死。
最後在餘秋雪的強烈要求下,發飾就隻戴了那隻屬於她和六王爺徐飛文的簪子,其餘的頭發就任它長長地散在背上。
出門時,都披了帶風帽的大氅。
這次不是去那個有著滿苑梅花的別苑了,而是在正宗的皇宮內院。
馬車在皇城外停下,門口一群威風凜凜的侍衛,驗過了入宮的腰牌,又換了宮內的馬車向前駛去,繞了好大一會兒才到內城,下了馬車,由內侍引著步行來到念南殿,皇上和後宮佳人歌舞玩樂的地方。
這席位是按官員的品級排的,並未按男女分開,各官員和其家眷都在一處。餘端是將軍,而且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所以他的座席正排在幾個未立妃的皇子對麵,坐在皇子旁邊的是居然是葉孤寒墨,難道他爹也是朝中一品大員?他旁邊是呂國舅(也就是呂相爺)一家,而餘端右側是素相爺一家。餘秋雪那幾個早已出嫁的姐姐也隨夫君在座,二夫人帶著餘天涯上前去打招呼去了,她和她們沒什麼交情,獨自坐著沒動。
進宮餘秋雪隻帶了雪兒,她以柳盈芊受了風寒擔心傳染給宮中之人為由,對外稱讓柳盈芊留在府中。
“我的手絹兒可能是掉在來的路上了,雪兒,四處去找找。”餘秋雪叫過雪兒吩咐道。
雪兒應了聲,按原計劃去打探地形和向水南他們通消息去了。
果然是皇家,戲台建得跟一般人都不一樣。前麵有個人工湖,由於天氣太冷,早已凍結,就是坦克壓過去也一點事沒有,戲班的台子居然是搭在那湖上,台子完全是用冰一點點鑿出來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居然用冰鑿出了各式各樣花的模樣,整個湖都是冰雕刻的,個個都栩栩如生,美呆了,和哈爾濱的冰展差不多,隻是哈爾濱的冰展技術含量無法跟這個比。白色的冰配上紅色的綢緞,整個戲台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
等等,一會表演都在冰上?那還不冷死?餘秋雪忍不住跑到了湖上,剛剛一跨進湖,就覺得一股股的暖氣,她簡直不敢置信,再摸摸地上的冰,居然是溫的,真的是太神奇了!
不一會雪兒回來了,雪兒趁人不注意,附在餘秋雪耳邊說道:“水姨那兒都說好了,五王爺和素小姐的琴簫合奏後就到你的節目了,估計還有一個時辰,你去時我爹會在湖邊接應你。可千萬別走錯路了,皇宮很大的。”
徐孤然和素玉心琴簫合奏?
“七妹妹,和小丫頭說什麼呢?”餘天涯笑眯眯地問餘秋雪。
餘秋雪沒好氣的答道:“她在說今日能有幸看五王爺的表演!”
餘天涯抬著看了一眼雪兒,鬼頭鬼腦地湊近,在餘秋雪耳邊說道:“小聲點啊!五王爺根本就不會上台去表演的,他準備臨時跑人。”
“那玉心怎麼辦?”聽了這個話,餘秋雪剛剛在突然出現的悶氣一掃而空,倒是有些擔心素玉心來。
“你放心吧!憑她的本事完全能應付得來。”餘天涯安慰道。
突然內侍尖聲尖氣地一聲皇上皇後駕到,餘秋雪和餘天涯停止了談話,隨眾人跪下。等得一聲眾卿平身,抬起頭來,隻見皇上身穿明黃龍袍,一身威儀麵帶笑容,坐於禦座之上,但是那笑容卻是那麼的勉強和做作,身邊的新皇後頭戴龍鳳珠翠冠,麵貼珠鈿,身著香黃色羅鑲印金彩繪花邊廣袖女袍,襟、領有紅色鳳紋,珠佩環繞,正是天生麗質、儀態萬方,這樣打扮下來六分似雲宮南的容貌變為七分。不知道她被立為後是否和雲宮南有關係,隻是放眼望去,整個後宮的嬪妃或多或少都有雲宮南的影子。
帝後一聲令下,賜下禦酒,正式開席。這麼大喜的日子,是得喝酒的。這邊吃喝言笑,那邊兒是歌舞樂起。餘秋雪一看,周圍坐的都是舊識,大半人在菊花宴見過。對麵那桌上,九王爺徐如塵正對著她調皮地眨眼睛,她對他笑了笑。
餘秋雪看了看桌上的酒,皺了皺眉頭。她在現代可是滴酒不沾的好女生,現在應該不會要她給人敬酒吧!她旁邊坐的是素玉心一家,而素玉心剛好坐在她旁邊,見狀舉起酒杯對她說道:“秋雪,這酒不辣,不醉人,你嚐嚐。一會有我的表演,看好了哦,保證你大吃一驚!”
素玉心大概想說的是一會跟徐孤然的表演吧!她還不知道呢,該告訴她嗎?可是會生禍端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