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後的幾個月中,我四處奔波,訪遍了京城的名醫,找來了各種治療癌症的偏方,甚至還召集了一些聞名遐邇的氣功大師。但這一切仍無濟於事,殘酷的病魔使小姑娘一天比一天衰弱。當小姑娘病得不能動彈時,我正好在南方錄製節目,一時無法聯絡。小姑娘躺在病床上喘著氣,斷斷續續地對她母親說:“媽媽,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倪萍阿姨了,你一定要……代表我送一件黃毛衣……給她……因為……倪萍阿姨……在電視上……穿米黃色……最……漂亮!”等到我在南方得知小姑娘病危,星夜兼程趕回北京時,小姑娘已經匆匆走了,隻留下給我的那件黃毛衣。……
張培為克萊德曼“捧場”
上海觀眾非常熟悉和喜愛的節目主持人張培有一次為鋼琴王子裏查德·克萊德曼演奏會擔任節目主持。整個演出宣布開始和結束不算,節目主持人一共上場三次。主持任務並不繁重。然而為了體現中西文化交流這一節目宗旨,什麼時候上場,說一些什麼適合時機的話,很能反映節目主持人語言技巧的高低。張培為此事先作出了精巧的設計。當克萊德曼演奏完中國樂曲《梁祝》之後,張培緊接樂曲的餘音,邊走邊感慨地說道:真是太美了!太美了!這個東方美麗而古老的愛情傳說,被克萊德曼演繹得維妙維肖,讓人感到克萊德曼先生那樣的鍾情於東方式的情感。(麵對克萊德曼)克萊德曼先生願意和我們上海朋友說說您的戀愛觀以及您對女性的理解嗎?(克萊德曼回答後)現在看來,克萊德曼先生不僅生活得十分美好,還吸取了不少音樂靈感,那好,就讓我們繼續欣賞他那富有靈性的演奏。
外國鋼琴演奏家演奏中國人熟悉而又喜歡的樂曲,演奏得又是如此精彩,自然得抓住這一時機。張培又是讚美,又是提問。巧妙地向觀眾表達了這場音樂會的宗旨——體現中西文化交流。
當克萊德曼又演奏完一首中國時下流行的樂曲《紅太陽》時,張培激動地走上場,滿懷情感地說道:
“觀眾朋友們,先前克萊德曼先生在演奏《紅太陽》一曲的時候,我在後台是和著旋律又哼又唱,太熟悉了,太親切了,就是此刻還縈繞在我的腦海中,真想再聽一遍,但我不知道觀眾朋友會不會響應呢?”
現場掌聲四起,克萊德曼先生又演奏一遍《紅太陽》後,繼續演奏其他樂曲。《紅太陽》這是一首中國人民有著特殊情感的樂曲,張培牢牢抓住這一時機不放,從情感上盡情渲染,通過克萊德曼先生兩次演奏,把中西文化緊緊聯係了一起。
第三次上場看似簡單,然而何時上場這裏可大有學問。隻見克萊德曼先生一曲終了滿頭是汗時,張培一邊拿著塊手帕,一邊走上了台,說道:
“瞧您這一頭汗,就讓我用這手帕替您擦擦汗,繼續幹。(笑聲、掌聲)觀眾朋友,那我們就請克萊德曼先生為我們演奏最後一曲。”
張培為什麼這個時候上場呢?原來張培第二次上場時,不知何因,克萊德曼將西裝口袋裏的一塊手帕贈予了張培。這突如其來的禮物,搞得張培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她隻好收下手帕,趁著場上勢頭正熱,說了聲謝謝,然後請克萊德曼繼續演奏。很清楚,原來張培這時上場是來解決“遺留問題”的。(另外據張培說,此時上場的原因還因為她發現場上觀眾的注意力稍有懈怠,向大家通報一下“最後一曲”,好使會場的熱烈氣氛保持到終了。)
葉惠賢:大島茂
“大島茂”——宇津井健是中國觀眾十分熟悉的日本演員,由他主演的《血疑》等《血》的係列,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連上海的街頭,也一度流行過“大島茂風衣”,可見這位風度瀟灑、性格堅毅的“大島茂”在觀眾中的轟動程度。
六月的一天,宇津井健應邀來到上海交通大學講學,有人馬上把他和《今夜星辰》聯係上了。這位日本明星上《今夜星辰》露麵,觀眾一定歡迎。由於時間緊迫,沒有本子,又加上語言障礙,這場與“大島茂”的合作看來隻能憑葉惠賢的“臨場發揮”了。
節目是在上海電視台小演播廳錄製的。由於“大島茂”的明星效應,聞訊而來的圍觀者甚多。
葉惠賢開口了:“請允許我首先稱呼您為“大島茂”,因為,在中國,知道“大島茂”的人要比知道宇津井健的人多得多。”
宇津井健笑了。他發現眼前這位中國明星的語言很幽默、很風趣。
“我去年到日本。日本的觀眾稱您為日本的最佳父親。我想,在家裏,您也一定是一位最佳父親。”
宇津井健又笑了。他操著日語答道,他有兒子,但他自己經常忙於拍戲,從未照看過他的兒子。他兒子一定不會說他是好爸爸的。
葉惠賢發揮出他善於即興主持、出口成章的特長了。
“提到您的兒子,我想,您還應該有個女兒叫山口百惠。”問得既自然又詼諧。
宇津井健再一次笑了。他知道葉惠賢說他和山口百惠“父女”關係,是指電視連續劇《血疑》中他倆分別飾演的“大島茂”和“幸子”。他爽朗地答道:“我與山口百惠不僅僅是電視上演‘父女’,連三浦友和與山口百惠的婚事也是我主持操辦的。前不久,三浦友和還打電話給我,說要跟我學騎馬拍戲。我們之間十分熟悉。可以這麼說,我和山口百惠在生活中也像父女一樣,她有什麼事都找我商量。我們的感情很好。”說到這兒,宇津井健顯得十分高興。他為有這麼個女兒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