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白小采在山主旁邊看到了祁月樓。
白小采並不驚訝,安魂師裏隻有祁月樓的武器在自己手裏,但山主明顯已經湊齊了,那祁月樓肯定已經和山主達成了協議。
鬱深已經在布陣,郗送暖在旁邊幫忙,沒有跟著白小采過來。
祁月樓點頭微笑,“我們的未來就拜托你了。”
“送暖的未來,還要拜托你。”
客套,非常客套。
祁月樓看著白小采離開的身影,默默長歎,這個安魂師之首實在太年輕,現在才二十出頭,她根本不能相信這個人。
送暖童年過得那麼艱辛,保護不了送暖,她很自責,直到不周山山主找到自己,給了自己很大的便利,才有了她今日的成就,山主隻有一個要求,讓自己站在她這邊,就這麼一個小要求,她有什麼不能滿足的。
“月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目的嗎?”山主心情很好的站起來,玩著自己的一縷長發。
“山主做事情,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以前是我多心了。”祁月樓以前還有一探究竟的心,現在她覺得沒有必要了,反正馬上就能離開這個世界,她沒必要這麼做。
山主欣賞的看著祁月樓,“我確實沒有安什麼好心,我也想離開這個世界,不過即使打通通道,對我也沒有用,隻有蠶食封傾的魂魄,能讓我更上一層樓。”
祁月樓心裏驚濤驟起,封傾,她記得這個男人是白小采愛的人,如果魂魄被蠶食,他就死了,那白小采還不得瘋,雖然對白小采沒有什麼感情,但她是安魂師,對安魂師之首還是有一些敬畏的,這···不是掀起鬥爭的節奏嗎?
“當年為了救一個人,我魂魄受損,現在活著也是苟延殘喘,可我還想找那個人報仇,怎麼能死了?封傾的出現簡直是老天給我的機會。”山主笑盈盈的說。
祁月樓卻覺得渾身刺骨的冷,“白小采不會放任不管,你這是自毀盟約。”
山主冷笑,“半吊子安魂師,有什麼可怕的,當年她在實力巔峰的時候,我或許還有點顧忌,現在完全沒必要。”
祁月樓慢慢退出去,她不想不周山山主得逞,不知是不是山主故意放水,她就像是沒看到祁月樓出去似的,依舊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等著封傾蘇醒。
那是一個以北鬥七星為陣型的大陣,勺子尾巴指著大門口,白小采是坐在勺子裏的,她手持骨笛,寶相莊嚴的。
鬱深焦急的在陣外走來走去,這個陣算是成功了吧,小采是回去了?
“鬱深,能不能不要再走了,我要暈頭了。”郗送暖很疑惑,月樓姐姐的武器在這裏,那她人呢?
按理說月樓姐姐的武器是不可能離身的,可月樓姐姐不是讓自己等她嗎,她這麼快就到了?
而穿回去的白小采,正在經曆一場屠殺。
就像是電視裏演的那樣,無數穿著軟甲的凶神惡煞的人站在高高的雲巔之上,最前方跪著一排身著麻衣披頭散發的犯人,白色麻衣上到處都是血塊。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個真正的神祗,全身都散發著聖潔的光,他一抬手,就有數十個人在高空被斬下了頭顱,而那個神祗一般的男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