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那個人(1 / 1)

搭在方向盤上,腳下一踩,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急速大轉眼,急速的氣流把地上的紙扉扉又帶動亂舞起來……

白亮的燈束打向遠方,在這飄揚的海岸邊,烘亮一片小小的空間,最後連一點點的光亮也隨風遠去!

隻有路邊暗黃暗黃的路燈寂寥的用力的發光。

回歸到廖靜無邊,海洋中湧起一片片的層層疊疊的浪花,像是紗衣的花裙擺般輕輕搖擺搖擺的飄浮不停。

風中蘊含著月光星群的光芒,慢慢的流淌著……

路邊星星點點的路燈暗黃,卻也溫暖。

靜謐和諧的夜晚,離去了一個沉默者,卻又突然闖入一個不速之客!

跌跌撞撞闖入的失禮者,把車快速的停在暗黃的燈圈下,好像是嫌棄這裏太過於單調,硬生生的融入了另外一種極不和諧的色調!

車的主人把車中所有能發光的燈都打開,整個車身都被白光所籠罩。

連帶著,寫一片小小的海岸一角都光明鮮麗起來。

像是在灰暗之中的一顆閃爍的白寶石。

車上的人冒冒失失的打開車門,慌慌張張的向那四處散落的白蝶奔去,腳步帶著一點的焦急!

……

那晚,雖然經過一點的小插曲,到冷雪夜和白月凝還是順利的搬入新家,陌生的家!

那晚,上官晴懷著愧疚不安且小小的欣喜而入睡。

那晚,白月凝和南宮澤又煲了幾個小時的電話粥,最後在雙方含情脈脈的晚安中沉沉睡去。

那晚,司徒溪把有關冷雪夜的一切:雪花形的手鏈,帶著淡淡紅色的繃帶,她不小心弄丟在課桌下的書簽……都通通的放入了一個木製的盒子中,然後放在辦公桌櫃子的最深處。

那晚,宇文淩軒四處奔波,各種渠道找到了冷雪夜的新家,而在她的公寓樓層下待了整整一晚。

那晚,冷雪夜坐在房間的歐式窗台上,思緒萬千,吹習著涼風,並思念著那個人……待到了天快放亮的時候才去睡覺。

那晚……

第二天,天網依舊不留情麵的升起,城市間人潮依舊川流不息……

最後一天的課程,冷雪夜看著沒什麼重要的課,便叫白月凝給她請假。

一個把鑰匙郵寄給慕容震天,然後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

日子好像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隻是午後的陽光更加的爛漫嫵媚。

今日的彩色陽光好像隨著人的心情而變幻莫測,失去夏日的炎炎炙人,反而被沉悶的心情添上了一抹沉鬱……

不知不覺中,連冷雪夜都不知道自己走過了那些地方,而那些地方,那些景點,看起來都那麼的熟悉……

她低頭的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抬起眸子,萬裏無雲的天空更加顯得蔚藍,如同倒掛的一顆巨型藍寶石,剔透晶瑩。

閃耀無比的圓日放出萬丈光芒,層層疊疊的迷光,亮得她快睜不開眼睛。

伸手舉在頭頂,遮擋住勢不可擋的光芒,可是,它卻透過指間的微小縫隙,依然照耀在臉上。

微微無奈的把臉側向一邊,卻透過餘光瞟到身旁一家熟悉的招牌!

轉身放下手,刺眼的光芒也被阻在背後,麵麵向的不遠處,是一麵光潔透明的落地窗!

鬼使神差,冷雪夜向它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鏡麵中映著她清晰無比的麵容,她才停下。

時光飛逝,她的麵容依舊如同往昔,隻是,現實卻已經麵目全非。

少了身後突然出現的寬大臂膀,和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個人……

莫名的或是風尖銳的強硬擠進眼角,伴隨著心裏那夾雜著零零碎碎的痛。

那痛,就好像摔破的玻璃,那鋒利的棱角一瞬間劃破了細嫩的皮膚,鼻頭突然之間酸酸的。

那種細細密密的痛感一點一點的滲入心扉。

鏡麵中的麵容姣好,就是美中染憂緒,豔色冰冷如同玉石。

冷雪夜悵然若失的苦笑。

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該高興的,不是麼,至少,大局為重,她是做到了!

她轉身離開,逼著自己不去留念那曾經不小心闖入的暖地!

……

在街市中遊蕩夠了,冷雪夜攔車去了麗莎廳。

一個人時,最需要一杯暖心的咖啡,煩心時,也最需要一杯靜謐苦澀之極的咖啡。

……

走進麗莎廳,盡管外麵豔陽高照的,可是裏麵卻是琴聲縈繞,涼氣習習。

和熟識的老板娘打過招呼後,便習慣的朝窗邊的位置走去。

卻看到早已經有人鳩占了鵲巢,搶先一步坐在了她喜歡的位置上。

看到那人的側臉,冷雪夜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朝那個轉頭來對她溫和一笑的人也淡淡一笑後,走過去。

隨意的坐在他的對麵,好奇問道:“你怎麼在這,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