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溪站在木台上,溫潤的瞳孔眷戀的跟隨那抹俏麗的人影,眸光中那深深的情愫流連忘返。
衣襟輕飄飄的與風纏動,黝黑的發絲也淩亂無比。
他勾唇,笑比風柔,比陽暖。
總之不管是什麼,他都愛上了,毫無餘地的交付了心。
少頃,冷雪夜慢騰騰的從花叢中鑽出來,一手拿著夾花枝的大剪刀,一手捧著紫燦燦的花束。
其實她挺舍不得去破壞它的美麗,但是實在喜歡得要緊,便摘了一些長得較為不好的。
司徒溪不知道突然從哪裏走出來,貼心的接過她手中的大剪刀。
看著她紮起來有些淩亂的馬尾,白淨的臉上還沾了少於的灰,雙頰上還粉嫩粉嫩的像一個蘋果,儼然就像一個不小心跌入人世間懵懵懂懂的仙。
他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冷雪夜趕緊後退一步,笑道:“我自己來就好,你幫我抱著這些花,我去收拾一下自己。”
冷雪夜不客氣的把花束塞給他,然後向木屋跑去。
她自動忽視他眼中有時流露出的物質,因為她隻把他當做好朋友、知己,僅此而已。
司徒溪望著她的背影,兀自勾唇,卻顯得有些憂鬱。
他又有些情不自禁了。
遠處的天空中,太陽歪歪斜斜的像喝醉的老頭,紅彤彤的臉蛋把周邊的雲彩都染成一片的粉色和紅色。
不遠處的人家都已經亮起了燈光。
這郊外就是好,大片大片的土地都開發成了牧場之類的,些許的人家增添了不少溫暖。
這一小片的花園之地,倒也樂得清淨。
下午的涼風襲來,帶著不濃不淡的花香。
司徒溪的視線落在手中的花束上,這些都比不上園中盛開茂盛的薰衣草……
冷雪夜在小水池旁洗弄好時,司徒溪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木屋,坐在竹椅上,隻給冷雪夜一個背影。
看著看著,她不禁覺得有些憂鬱和感傷。
冷雪夜擦好手,向他走去:“我弄好了。”
司徒溪看著她,憂鬱的嗓音帶著不舍:“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笑著,捧著桌子上她辛辛苦苦摘來的花:“也是,月凝都催我好幾次了。”
司徒溪打開車門,坐進去,望著她把花束好好的安放在後座,如此珍惜這有些殘缺的花束。
他不禁啞然失笑:“摘花怎麼倒變成了我熏衣園中的花農,淨摘了些殘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