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淩軒好像等了很久似的倚在牆邊。
白月凝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的來回轉動,然後在宇文淩軒的一眼注視下,一個愣噔終於開竅道:“那個雪夜,我……我先走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沒義氣的家夥,冷雪夜好想也說:我也要走……
可是為什麼她的腳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一動都不能動了呢?
宇文淩軒一直用那種冷到極致的目光鎖著冷雪夜,弄得她全身不自在。
明明是徹骨的冷,可冷雪夜卻覺得炙熱無比,每一秒每一分都在灼燒著她。
“請問軒少有事嗎?”
宇文淩軒雙手插兜中,雙眼被落在額頭的發絲遮住了一些,傲然的輪廓中冷冷清清。
忽然,他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曲著一條腿的倚著牆,慵懶而高冷。
良久良久,誰都沒有再開口。
弄不懂他什麼意思,冷雪夜也不想在和他在同一個狹小空間中待著。
握緊了身側的拳頭,她提出宛如灌了鉛石的腿,一步一步的走進他,然後擦身而過後,一步一步的遠離他。
宇文淩軒微微側頭像離去的背影看去。
明明她清麵冷心,可他卻還總是想要去靠近她。
明明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可他還是想被她的無情無義所傷。
他宇文淩軒什麼時候屈尊降貴到這種地步了,是什麼時候呢?
冷雪夜回去的第一時間就是告訴幾人自己有事先走一步,本來打算自己先走的,可是白月凝也低著頭弱弱的說自己也累了。
饒是南宮澤在白癡也終於感覺到了白月凝的異常,可是在冷雪夜的搖頭示意下,作罷了要去問她的想法。
沒有要誰送,兩個女孩就先走一步。
打車回到了新星家苑,冷雪夜先推心事重重的白月凝去洗澡。
等她從浴室出來後遞給她一杯牛奶。
“說吧,今天到底怎麼了?”
白月凝緊緊的握住杯子,小臉低著:“我……我不知道怎麼說……”
“怎麼想就怎麼說,如果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可是人總是會遇到許多的事,但不能每一件都選擇逃避吧?”
“我……”
冷雪夜耐心的等著她:“恩?”
抬頭看了一眼冷雪夜,仿佛受到莫大的鼓勵她終於開了口:“我突然有些擔心有些害怕,更甚至有些……有些自卑。”
害怕她和阿澤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大,擔心自己配不上他,更自卑自己的身份……
像看穿了她所想,冷雪夜一針見血:“擔心你和南宮澤之間麼?”
肯定是因為南宮澤。
愛情使人容易想多,而以前的白月凝,常常都比她更樂觀開朗。
至從有了愛情這回事,開心更甚,可也因此更容易情緒化。
所以莎士比亞說過:完美的愛情使人意誌薄弱,不完美的愛情使人傷身又傷心。
驚訝的看了看知她心事的冷雪夜,她用力的點了點頭:“恩。”
“因為身份距離麼?”
白月凝再次重重的點頭。
冷雪夜替她細細的分析道:“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想過這些麼?”
白月凝:“……”好像是沒有想過,是被一時的欣喜若狂衝昏頭了吧。
“對啊,既然當初都沒有想過這些,那現在又何必去胡思亂想呢?南宮澤想在一起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身份家世,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