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的心裏,從他不知不覺住進了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她原來也信誓旦旦的以為,她可以很容易的把他趕出自己的心房。
可是,無奈,宇文淩軒總是做一些讓她的心搖擺不定的事,從他默默買下別墅的那一刻,從他逼自己住進別墅時,從在別墅中朝夕相處時,從他要放手離開時,從他如天神一樣出現在她的麵前時……
她就知道,她再也逃不了了。
或許,光是他這個人,就足夠讓她理智的天平搖擺不定了。
隻是她,一直懦弱的以各種理由借口龜縮著。
是白月凝的那一句話給了她醍了醐灌了頂。
所以,她要留下他。哪怕留不下,她也要追回他!
她不能再違背自己的心意了。
久久得不到回答,一陣涼風拂來,冷雪夜忽然覺得有些冷。
雖然她知道,世界上沒有那麼好的事,失去的哪能那麼容易找回來,盡管明白這樣的道理,她也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心裏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不過,難受歸難受,她冷雪夜認定要做的事,哪怕會頭破血流,除了她自己,也沒有誰能改變。
有些失落的鬆開自己的手,冷雪夜往後退了一步,微笑道:“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是的,真的沒關係。
要找回失去的,肯定要付出點東西。更何況,她要找回的是宇文淩軒呢。
宇文淩軒回頭看著她,她的話真的讓人不忍拒絕。
把她掩不住的失落盡數收入眼底,嘴角的肌肉不著痕跡的鬆了鬆,勾勒出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弧度。
淡漠的麵容把他內心洋溢的情緒掩飾得及其完美,甚至看不出任何一點瑕疵。
隻是,看不出的,也隻有冷雪夜了。
宇文淩軒就開著的車門鑽進去,然後冷冷的,出乎意料的發號施令:“上車!”
宇文淩軒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極其有原則的人,可是,自以為是的原則卻在冷雪夜的身上頻頻被挑戰。
他的心,說沒有感覺那是假的。
冷雪夜倏的朝他看去,有些不可置信,直到車裏麵的人再一次傳來不耐煩的催促:“到底上不上!”
那剛才還籠罩著她的失落,頓時雲開霧散,笑容頃刻爬上臉頰。
坐進車裏後,一個側頭,突然對上了宇文淩軒深邃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竟然緊張了起來:“去……去哪?”
某人理直氣壯的反問:“不是你要我留下的?”
冷雪夜:“……”確實是這樣沒錯……
看到冷雪夜臉上有些不正常的別扭閃過後,宇文淩軒補充:“我餓了,不行?”
在他的注視下,冷雪夜默默的把視線移到另一邊:“行。”
接下來冷雪夜就看到自己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呢!到時候會不會以為宇文淩軒帶了一個神經病去吃東西……要麼就是‘拐賣’病患。
想想那個場景,冷雪夜不覺有些好笑,心情也難得的不錯。
不過宇文淩軒還是極其‘貼心的’帶冷雪夜去換了身上的病號服。
然後他仿佛是真的餓了,就近原則,把車停在了恒念餐廳麵前,又或許是故意而為之。
恒念恒念,永恒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