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宇文淩軒就不能和雪夜聯係一下麼?”
“聯係?開什麼玩笑,他的所有通訊工具都沒了,別說他聯係我們了,就是我們去見他也恐怕有些難,總之基本上就是被軟禁了!”
劈裏啪啦的說完南宮澤就後悔了,他竟然說出了宇文淩軒被軟禁了!
白月凝果真聽到了他話中的關鍵詞,訝異道:“軟禁?!”難道一個少爺還能被軟禁不成?
一直在看書的司徒溪開口:“沒那麼誇張,軒的爺爺從拉斯維加斯回來了,所以他必須在家靜養,等這段風波過去就行了。”
宇文淩軒交代過,不能讓冷雪夜知道他的現狀!他警告的看了一眼南宮澤,這個口風不緊的家夥。
南宮澤撇了撇嘴,又不怪他,他就隨口說說麼。
白月凝重重的歎口氣:“可憐雪夜了。”
司徒溪的書是徹底放下了,他朝在書架之間穿梭著的冷雪夜走去。
“在找什麼書,我幫你找?”
冷雪夜脫口而出,嗓音帶著急切:“宇文淩軒上次放在這裏的書,我明明記得就在這附近的啊,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
司徒溪拉住她在書冊上快速滑動的手:“雪夜!”
她一定要這樣像是一個木偶一樣的失魂落魄,要這樣讓人心疼嗎!
他這沉沉的一聲呼喚,似乎喚醒了冷雪夜,她怔怔的看著他,掙開他的手,微笑道:“算了,興許是被人借走了。”
隨便的靠著書架,冷雪夜笑得隨意。
“雪夜,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總是壓抑著自己情緒,雖然是不想讓身邊的人擔心,可是偏偏她這逞強的模樣更讓人擔心。
“我很好,不要用這樣擔心的眼神看著我。”是的,她很好,她也會很好。
她會等著他回來找她。
……
冷雪夜跟每個人都說:我很好。其實她一點都不好。思念如同附骨之蛆,啃噬著她的心。
每天冷雪夜上課會想到他曾經那麼認真的跟她做筆記,然後讓她光明正大的補覺。
每天吃飯時,冷雪夜會想到他霸道的把她不愛吃但很有營養的食物塞到她的碗裏,然後監督她一一吃下。
每天路過熙熙攘攘的籃球場時,冷雪夜總會在揮灑熱汗中人群中看到他矯健的身影,然後投進一個完美的球後他會對她露出一個傲嬌的笑容。
每天早晨睜開眼時,冷雪夜總是習慣性再一次閉眼,可是許久之後都不見那個每天用各種方法叫她起床的人。
每天走進洗手間時,刷著牙,直到她的牙齦刷出血了都不見那個總是擠進洗手間和她一起刷牙的人。
沒有他的日子,她整個人都像是飄零在山間風裏的蒲公英,找不到一個安心落腳的地方……
夜晚來臨之際,冷雪夜坐在窗台上,凝視著窗外寂寥的夜晚,在玉腳旁放著許久都不曾亮屏的手機。
拿起來點開信息,輸入了許多的字然後又一一的刪除,如此重複不知所疲。
靠著冰涼的牆,夜風吹進,似乎更冷了一些。
天上的月亮朦朧,隱藏在層層疊疊的浮雲之間,若隱若現,看不清月兒麼真麵目。就像冷雪夜不知道那個人何時回來一樣的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