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凝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劉淑雲說道:“雪夜啊,這禮服還有哪裏需要改動的,不合適的?”
半頃之後,冷雪夜回道:“沒有了,就這樣吧。”
她點了點頭:“好,那阿姨就安排下去了。其他得什麼事,你都不用操心,陪著溪兒就好。”
冷雪夜不可置否的沉默。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這一身的華服,就像是一個大網籠罩在她的身上,將她捆綁得難以呼吸。
將禮服換下來之後,南宮澤陪著司徒溪,而白月凝也成功的將冷雪夜拐走。
走出醫院的時候,天竟然已經黑了。
夜風涼涼的吹在身上,白月凝不禁抱了抱手,縮了縮肩膀。
而冷雪夜卻是任由這‘涼風’掀起她的衣角,吹亂她披散的發絲。
城市車水馬龍,霓虹燈奢華無比,隱隱之中透著躁動。
這樣子的城市,讓冷雪夜卻覺得無比的沉重。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無論她如何的掙紮,都無法拜托它的捆綁。
而這樣子的涼風,冷雪夜卻忍不住用力的汲取著,她似乎很久沒有呼吸過這樣自由的空氣了。
……
在醫院外麵的時候,白月凝臨時接到了白荷的電話,不得不離開,所以冷雪夜就一個人回別墅。幫白月凝拿東西,也是回家一趟。
她也樂得這樣子。因為陪著司徒溪,她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一個借口回來。
冷雪夜站在自己家的別墅外,用力的推開了鐵門。
似乎她也很久沒有待在家裏了。
走在涼亭中,冷雪夜靠著石柱,臉上沒有一丁點的情緒,就如同一個沒有無情無欲的木偶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了無生機。
在司徒溪和他們的麵前,她不得不努力的堆砌起一層又一層笑。
可是她真的好累,每日都會覺得自己的笑容是那麼的僵硬在自己的臉上。
而現在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能夠不用再偽裝著。
可以不用努力的微笑,可以不用去麵對任何期望的眼神,更可以不用想那麼多,承擔那麼多。
就是她一個人,這樣多好啊。
望著這個家,以往這個時候,肯定是燈火通明的吧,可是現在整個別墅都是黑色的。緊緊隻是院子中的小黃燈兀自的搖曳著,而黃色的燈光鋪滿秋波麟麟的小院子,是那麼的孤寂以及蕭瑟。
冷雪夜隻覺得自己的心恍若死水,或許是太過於疲倦了吧。
曾經這個家也是充滿了‘生氣’的,有冷芸,有白媽,有白月凝……有她們都陪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現在似乎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如果知道她當時的一個決定,一個衝動的決定會導致事情發展到現在的樣子,冷雪夜肯定不會去招惹慕容震天,更加不會去招惹宇文淩軒……
她就應該知足一點,就守著這個家,守著那溫暖。
而不是變成現在的模樣,她陷入了更加進退維穀的境地。
家不成家,那些她一直尋求守護著的溫暖又還所剩有幾呢。
不知道哪裏突然傳來了車鳴聲,將冷雪夜從思緒中拉回。